第15章 道歉，失败

月初晴乖巧地点了点头，顺带着使出了自己独门绝技百步刺瞎眼夺命一笑，果然吓退了几个八卦的女子。当然也有那不怕死的依旧不肯放过她，继续问道：“听说将军府里大小姐痴傻二小姐癫狂小少爷病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女子笑得意味深长，冲着被月初晴的傻笑吓退的几个女客得意地扬了扬头，好似自己多么厉害似的。

月初晴皱了皱眉头，歪着脑袋想了半晌才道：“我是，大小姐，不傻。”

哈哈，哈哈，店内响起震耳欲聋的笑声。

问话的女子拍着手擦着眼角溢出的泪，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苏芮格都要怀疑她别再笑得背过气去才好。

“对对，你不傻！你不傻，才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哈哈，怎么，哈哈。”女子突然指着自己张大的嘴巴唔哝着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只能发出阵阵笑声却是挤不出一个字来，就连那张大的嘴也不听使唤地僵住合不上了。

旁边女客们都停了笑声转而看向她，半晌指着这女子发出更加轰鸣的大笑，这人连下巴都笑掉了可比那傻了十年不再新鲜的月初晴还有趣啊。

苏芮格碎了一口唾沫，将口中香料留下的痕迹吐干净，若无其事地撇过头去，既然这么爱笑就点了你笑穴好好笑上一整天吧。

这边小伙计已经称好了香料，将一个红色锦布的小盒子递到月初晴面前：“好了，接着吧。”

月初晴接过来打开看了下，怯怯抬头：“没有，分开。”原来这小伙计戏弄她的心还没完，竟然将三种不同味道的香料混装到了一个盒子里，这古代女子们最喜用香当然仅限于纯净的香，这混合后的香料几乎就是废品，月初晴若是拿着这个回去肯定免不了挨一顿骂。

那小伙计却完全不以为意，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月初晴身上：“谁让你不提前说一声呢，你不说我当然以为要混到一起了。”笑话，你去打酱油醋的时候拎两个瓶子还是一个瓶子！

在苏芮格危险的怒瞪下，小伙计终于善心大发扔给月初晴两个小盒子：“反正已经混到一起了，要想分开，自己去吧！”

月初晴就这样被拜高踩低的小伙计撵到了一边，这些香料除了味道略有不同其它几乎是一模一样，比现代用机器造出来的还要规整，这不坑爹吗！可出乎苏芮格意料的，这平日里连衣服颜色都分不清的傻主人竟然真的有模有样地一颗一颗香料地区分开了！

不管怎样，苏芮格当然不会就这样放过了小伙计，正要趁着人多眼杂向柜台后溜过去的时候，忽然鼻子一颤闻到一股若有如无却沁人心脾的香气。这味道似雪如莲，在炎炎夏日里带着丝丝清凉，就像春阳映照下的第一块融冰，清冽暖心。

店内女客们显然也闻到了香气，个个精神抖索瞪大了眼睛望向门口，只见门边一片雪白衣角轻扬，与泼墨般的飘逸发丝撞击着女人们热烈渴盼的角膜，肤如凝脂唇若嫣红，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伴着众人下巴掉地和口水吞咽的声音，苏芮格心底一个强烈的声音急欲崩裂而出：“妖孽！”

慕容香丹凤眼淡淡扫过众女如痴如醉的脸庞，满意地露出一个灿若春阳的笑容，扑通两声，两个女子捂着胸口陶醉倒地。

长随萧然一脸黑线地跟在自己公子身后，不知是该谴责自家公子的绝美容颜还是该鄙视那些要美不要命的花痴，忽的他眼睛一亮看向角落里，居然还有女人能够抵抗地住公子的绝美容颜！

慕容香也注意到了月初晴，而更让他震惊的不是她对自己的无视，而是她正一颗一颗闻香辨别的本事。他慕容香之所以能跻身三大公子之列，同玉珏、玉凌烟齐名，无非就是靠着自己这一身识香辨香的本事而创得的巨大财富，可他辨香的能力也仅限于单种，像月初晴这样分开至少两种香料却是有难度的。

“你，如何分辨它们的？”果然声如其人，同样的清冽沁人。

月初晴将手里的那颗香料分辨好放到了一个盒子里，才抬起头来歪着脑袋想了半晌，笑道：“猜的。”

慕容香顿时有一种被调戏的挫败感，口水卡在喉咙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萧然憋住笑凑到他耳边嘀咕了一句。慕容香顿时眼睛大亮，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个容貌清秀却衣着朴素的女子，笑意里多了看好戏的趣味：“毒蛇，果然有福气。”

话落，慕容香饶有趣味地继续看着她分辨香料，身后的萧然却走到柜台前，冷冷喝道：“月小姐的单是谁接手的。”

瘦高的小伙计早在慕容香进门同月初晴说话时便开始双腿打颤，听了萧然的话更是哆嗦地趴在了柜台上，见萧然冲她冷冷一哼，才勉强站直了发抖的腿：“回，回萧大爷，是，是小的。”

“谁是你大爷！”萧然不怒而威，小伙计都要吓哭了，双手乱摇：“不，不，香，香公子，香公子。”

萧然这才没好气地哼了他一声，一手拍到柜台上，将一只称香料的小玉称碾成了粉末：“重新给月小姐准备一份新的香料，若有闪失，哼哼。”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不等萧然说完，小伙计已经忙不迭去抓香料了，这次的动作出奇的麻利，不一会儿三个小锦盒就打包好恭恭敬敬地递给了萧然。

萧然瞪着眼睛“嗯”了一声，小伙计立即会意亲自双手托着锦盒，身子呈九十度弯曲给月初晴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几乎是求着她收下的。

月初晴不明所以，见慕容香冲她微笑点头便从善如流地接了过去，唤了一声“小龙女”便蹦蹦跳跳地出门去了。慕容香这才注意到她身边紧紧跟着的一只红毛狗，眼中趣味更浓。

月初晴蹦蹦跳跳出门却不想竟然在这里也能遇到熟人，不是旁人正是一身绿裙的莫如玥。

莫如玥看了月初晴一身朴素衣衫和未施粉黛甚至可能连洗都没有洗的小脸儿，眉头狠狠皱起：“月初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这个样子你也敢出门，就不怕给九王爷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