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意外之事
白君泽与花色未在徐府逗留许久便告辞,徐姓老头客气的送二人出去。刚出了府白君泽便搂住花色道:“莫要回头,快些离开这里。”
花色一时有些僵硬。
徐老头子能有如今的地位自然也是有头脑的,派人跟着花色二人也是有自己的考量。一方面为了知晓二人的去向,二来探听他们是否真的为自己人。
花色是不知道后面有没有人跟着的,只是听白君泽这么一说,自然不疑有他。
二人为了作秀,几乎是缓步逛了整个集市。到了之前的那家客栈,马车还在,里面的东西也没丢。老板有这方面的忌讳,伙计们自然也不敢动。
花色搀扶白君泽上车,因着一路颠簸,伤口渗出血来。好在花色跟着莫老爷子后磨练了一番,手脚算是麻利,帮白君泽换好药后轻声问:“我们如今要怎么办?”
白君泽道:“想办法逃出去。”
花色没想到白君泽会这么说,倒不知怎么接话。
白君泽自是不会对她解释之前的那些话都是半真半假唬人的,徐老头子胆子虽小却谨慎,相信不用多长时间就能得到消息,倒时候怕是想走都难了。
“出城。”白君泽喘一口气,捂着伤口有些许吃力。
花色一向不喜欢问原因,听了白君泽的话直接解了马车的绳子。驱马花色虽然不会,好在胆子大。试了几次调整好坐姿便摸了个大概。本事熟能生巧不假,但有些时候还是危机更能激发人的潜能。
一开始二人逃得还算顺利,只是后面迷了路。花色没来过是原因之一,还有……也不能停下马问路啊。总之,很不走运,被数百名壮汉堵了路。
“随我们走一趟吧!”还是之前的那名黑衣壮汉,言语轻蔑。
花色回首望向里面,白君泽说了两个字,花色便懂了。下了马车对众人道:“我家相公是曲镇的生意人,你们若放我们一条生路,自当送上黄金白银,决不食言。”
那大汉眯起眼睛,冷哼道:“如今才来讲条件,怕是晚了些吧。”
花色壮了壮胆子道:“求生心切,见笑了。”
那黑衣汉子倒也是个有趣的人,听花色这般说像是有了兴致一般道:“你们倒是实在,比起那些只知道哭着求饶的有趣多了。”说着往这边走了几步又说:“今日放走一个也不是不可以,你们……谁留?”
花色想也未想看着那黑衣汉子道:“我走。”
黑衣汉子脸上的笑意更是多了些,问:“说说理由。”
花色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表情满是严肃道:“我家相公是三代单传的独子,如今尚未有子嗣,那些钻钱眼里的老东西不会不顾轻重的。我就不同了,留下来便是死。”
那黑衣大汉又是凑近了几步,道:“难道你相公对你无甚感情?”
花色坦然道:“感情自是有的,我不是不信我相公,只是不信家里的那些人而已。我本就是孤女,相公为了娶我已是惹他们不快了,如今得了机会,又怎么会来救我?”
要说,花色扯谎起来也是面不改色的,就是不知道与谁学的就是。
黑衣汉子哈哈大笑,却又突然变了脸色,直直向花色这边冲过来,花色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扼住了喉咙。黑衣大汉又是一阵大笑道:“我可不能听你的,你留下,放你相公走。咱们来看看你这位相公对你是如何痴情,可好?”
花色暗自松一口气,表面丝毫不敢懈怠。
黑衣大汉见花色不敢反驳的表情更是觉得舒坦,摸了摸花色的脖子道:“若是你家相公真的不要你了,你便跟了我可好?”
花色只觉得一阵恶心,并不言语。
黑衣大汉又道:“不说话我便当你默认了,来人!将马车里的人拖下来,我们回去。”
花色大惊,剧烈的挣扎起来,嘴里骂道:“我家相公受了重伤,你们这般不是要置他于死地吗?”
黑衣大汉冷笑一声道:“人我是放了,能不能活下来那得看他的本事了,至于你……还是乖乖与我回去,我保证比起你那病鬼丈夫要强上百倍。”后面的自是浑话,花色不依的挣扎,最后还是被捆回去的。
黑衣汉子被手下的人称为老大,花色不知道他的名字,这人将花色掳回来便丢到一间屋子里锁死门窗,花色见四周没了人才长舒一口气。同时在心里更是佩服白君泽,这人竟是将人的心理看的这般清明。
那些不着边际的话自是花色自己编出来的,毕竟看多了话本,总是能脱口而出一些借来用用。关键还是在于白君泽提点的几句话。
花色倒不担心白君泽不来救自己,他也是当着祝四娘的面承认是席木本人,只是不方便所以换了一副面孔。祝四娘是学医的,见多识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佩服而已。
花色想了许多个白君泽来救自己的方式,等了三日之久,花色脑海里已是有千万种念头闪现而过。无一不是白君泽遇了难,或是有了什么岔子,却是从未想过他不来救自己。
那被称为老大的黑衣汉子这几日也是忙得厉害,没有时间关照花色丝毫,花色就像是被人遗忘在这个不知名的房间一般,除了每日有些许口粮不至于饿死。只是再忙的人也有歇下来的时候,第八日已是极限,晚间房门被踢开时,花色被吓得从床榻上站起,手里拿着的是从梳妆台中摸到的剪刀。
黑衣大汉喝了些酒,迷迷糊糊醉的不清,含糊道:“没想到你这娘们还真受欢迎,现在老爷开口向我要人你说我给不给?”
花色想起那个精瘦的白胡子老头,紧蹙着眉满是恶心。那人眼底泛着青色,明显是纵欲过度的后果,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还如此……如此下作,真是叫人作呕。
黑衣大汉见花色面色不虞,打了个酒嗝笑道:“放心,那老头子被我灌倒了,我问你,跟我还是跟他?若是跟我,我自有法子将你留下。”
花色手心出了黏腻的汗,瞪着黑衣大汉道:“我等我相公过来接我。”
那黑衣大汉不屑的砸吧两下嘴道:“你家相公?呵!你以为徐老会轻易放了他?只是逗你玩玩罢了。”
花色听罢,一瞬间有些慌神。但是随即想起来白君泽的身份,他是何许人也?怎会轻易死去,而后念头一闪,又想到之前他受伤一事……各种念头齐飞,一时竟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