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一刻值千金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46章 原来

金泰泽手里卡片似的东西不就是她前一阵刚刚弄丢的学校食堂饭卡吗?

那阵是她刚刚得罪了娇娇,财政又吃紧,喝口凉水都塞牙的时候,弄丢了饭卡,里面还有刚刚存好的200元钱。

好像在那天给张总定完饭店之后就不见了。

那天发生了什么……

一切像老式胶片电影一样慢慢回放——快进。

伴随着有些模糊不清的画面,突然在某一张胶片定了格……

那天她预定好的房间离奇没了,然后她就遇见了没品男……从饭店离开的时候,她一气之下踢了一脚没品男的车……饭卡就不见了……

乌黑的眼睛逐渐瞪大,缓缓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俊伟非常的男人。

难道他是……

不可能吧,这个无巧不成书的情节她可不是太喜欢。

看着满脸写着这不是真的唐心,金泰泽目光笃定,声音深沉,“没错,我就是那天开着拖拉机的盲人按摩师。”说完,悠哉地欣赏唐心同学魂不附体的样子。

“是你?真的是你?”虽然已没什么悬念,但是她还是想再次确认这个不愿接受的事实。

看到不动声色的金泰泽,她顿觉自己这样的问题实在是有些愚蠢和可笑。

她伸出细白的手臂,用手遮住金泰泽的眼睛的位置,努力确认墨镜男和他的相似度,最后还是手臂颓然地垂下,接受这个有些扎心的现实,“还真是冤家路窄。”

他当天的那句“你不觉得我们在哪里见过吗?”曾令她嗤之以鼻,这么帅到精致的男人,还会用这么老套的泡妞手段,现在想来,原来是被她忘记的事实。

唐心撇撇嘴道,“所以呢?什么时候知道我是赝品的?”

“第一次相亲见面。”金泰泽淡淡的说道。

金泰泽越是把这件事说得好似吃饭睡觉一样的平常事一样,她越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合着他明明早就知道她是假的,却像看戏一样,看着她像傻瓜似的表演着最不需要剧透的乏味情节。而且相亲那天她还居然刚刚见面就给他“跪下了”,想到这她不由得觉得脸蛋发烫。

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从他一开始并没有当面揭穿她开始,直到今天的收购行为,全都是他有意为之。

“那,那上次去度假村你说的要看看是否真的合适——”唐心说着脸蛋不由得红了起来,她想确认到底他是不是真的要图谋不轨。

“只是想看看你说不说实话,”金泰泽把把玩的笔,随意往桌上一扔,一边嘴角扯动,眼神深邃,“没想到你还挺够朋友的。”回忆起为了逃避和他的亲密接触,她居然扯出了自己正好生理期的谎话。

唐心心里暗忖恐怕这个令她脸红心跳的借口,却是姓金泰泽这辈子听过的最拙劣和最搞笑的谎话了吧。不过当时还傻兮兮地庆幸自己能够逃过一劫,暗暗还赞了个自己反应敏捷呢……

额……

现在想想,自己就如同穿着新装的皇帝一样,在早就对一切了如指掌的人面前自鸣得意,实在是傻得可以。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真的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哎,真是人生蹉跎啊。

想到此,她不觉羞愤交加,“所以你就把我当猴耍啊?”

金泰泽一句话,顿时让小唐唐第一次觉得他俩不是一个段位的。

“你那么费劲心机地卖力撒这个谎,我要是不配合你,你该多失望啊。”浮上嘴角的笑意,虽然俊美,但在唐老师看来却是撒旦之吻。

一阵凉风刮过头顶,唐老师感受到了这个世界森森的恶意。

“那你现在这么做是要干嘛?”既然早就识破了她的假冒伪劣身份,为什么还要把学校收购过来,难不成真的为了教育事业?她才不相信,“花这么多钱收购学校就是为了当面揭穿我,让我难堪吗?这成本也太大了吧。”

金泰泽沉吟片刻,道:“我只能将错就错。”

嗯?神马意思?刚清醒一点,她就又被弄懵了。

金泰泽舒服地靠在了椅背上,开口道:“我也是被家里一直安排相亲,每次和相亲对象接触都不过两周,家里也认为是一直没遇到令我心仪的女孩。”

切,趁机还要给自己做做广告。还不是把那些女孩没有当回事。

“这次相亲的关雨珊是父亲的一位世交介绍的,从各方面来说,我家对你这个同学还是比较看好的。于是,我就想借你这位同学演一出一开始我很满意但最后被甩的好戏。这样,对于一直没有这种经历的我来说,应该算是一段感情挫折,以疗情伤为由,就可暂时清净一段时间。”

“雨珊也想被甩啊。”唐心想了想,道:“这一点上,你们俩倒是蛮有共识的。”

“所以,你就表现出各种差劲。”

……

“真的——有那么差劲吗?”唐心有些受打击地小声问道。有一部分也是真实的我,好吗?

金泰泽手指轻轻抚了两下微拢的眉心,欲言又止,一副对这个问题很难做出回答的样子。

“好了,好了,不好回答就算了。”她突然语速加快,居然有一点点小小的不愉快。为什么要对他的答案有所期待,根本无关紧要的嘛。

“那你完全可以和雨珊商量好的嘛,你们俩正好互相帮助啊。”唐心提议道。

“一开始我并不能确定关雨珊是怎么想的,我也担心她会像其他女人一样纠缠我。但是看到她居然找人顶替,说明她也不想接受这门相亲,我也才放心。本来想慢慢从你这问出来你同学的联系方式,谁知你那天送我回家被我妈看见了,她就是这样认定了你是关雨珊。”金泰泽道明其中的原委。

还不是你惹得麻烦。唐心没好气地想。

“当时不也没有解释我的身份嘛,我也不好说什么嘛。”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唐心忍不住抱怨。

“哦,”金泰泽短暂思索,很是郑重地开口,“我以为唐老师入戏太深。”

唐心,“……”

就是说所有的责任都应该由她承担呗。

“所以,接下来的戏份还得由你来完成。必要的时候,你就是关雨珊。”金泰泽倒是说得很坦然,“不过结局就是略作改动一下,我们起初还是情投意合,但是交往了一阵,还是性格不合,分手收场,这样我和关雨珊都能达到我们的目的。”

不是吧,还有比她奇葩同学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人。

“纳尼?”唐心已经不知道用怎么用她仅有的语言水平来表达她凌乱不堪的想法了,只能捡起一句就用,“我没听错吧?你是继续要我装成雨珊?你俩的恩怨,为什么要伤及无辜?”

“只要你答应,我就不计前嫌,不追究你欺骗我的责任。”金泰泽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样子,好像是对她特赦一般。

“什么?还要追究我的责任?”唐心有些不服气,“我有什么责任?是,我是骗你了,但是我也没骗你什么啊,你自始至终也没把我当成真正的关雨珊,所以也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付出,你请我吃饭的事我记着了,以后我可以回请你,而且我还还差点被你……”唐心说到这里不觉得声音变小了,不由地低下了头。

“我不追究你意图非礼我的责任就不错了。”

“你确定吗?”他狡黠得看着唐心,俨然胜券在握的模样。

“那还用说。”她回答的也是坦荡。

金泰泽把手机举到唐心眼前,眼尾斜瞟了一眼她的手腕,“这个品牌的限量款手链。”

看到令人目眩的价格,唐心觉得差点就要昏厥过去。不是说不贵吗?她还以为是金泰泽随便买了个山寨版。难怪同事们当时惊叹这个高仿工艺的以假乱真之效原来它就是真的。

“还有,我的账户上100万也只能找你和你的好同学要了。”金泰泽表情认真。

唐心发呆,虚张声势,“你别想唬我,什么100万。”但她似乎想起来了什么。

“我女朋友关雨珊喜爱做慈善,为了讨女友欢心,我便向她经常去的慈善组织捐了一次款,”金泰泽轻松陈述,“署名关雨珊。你可以去核实。”

真的是他!那次她一闪而过的怀疑居然是事实!她只是机构中的一个最最普通的社工,对于捐款财务的事,根本轮不到她去过问。虽然当时有怀疑,但是碍于自己比较基层,也就没再继续打听。况且这不是个小数目,她当时想金泰泽不会为了一个周期为两周的相亲对象去捐这么一大笔款。

“可是不是我让你捐的,那是你完全出于自愿。”唐心为自己辩护着。

“你说法官会相信,我会完全不在女朋友的怂恿下去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慈善组织去捐款吗?”金泰泽分析道,“而且的确是因为你的原因,我失去了100万。”这一句说得居然有些沉痛,想要加深唐心的负罪感一般。

唐心不说话了,她确实没有证据证明此事和她无关,即使和雨珊责任各一半对她来说也是天文数字。以她现在的收入,她一个月的薪水是……,一年的薪水是……,一辈子的薪水%¥#&……

虽然算不清楚,但貌似还是差很多,即使她活的足够久……

“也许我能把钱帮你要回来呢……”她自己也很不肯定的说。从来没听说过,有人捐款后,又后悔,把钱要回来的新鲜事。

金泰泽想都没有想,认真地说:“这听起来倒像是个好主意,你可以考虑一下。不过我就是有点担心差一点就能用这笔钱帮到的孩子或者流浪的小动物。”

唐心一时语塞,不能不承认他说的是一个事实。

“其实可是你也是做善事了啊,以后会有好报的。”为了能够解决这件事,唐心只能讨好地拍着金泰泽的马屁。

“可是我暂时还没看见什么好报,比如现在我就是挺需要某人帮我在必要的时候做一下戏而已,可是某人就是铁石心肠,坐视不理啊。”金泰泽一边说着一边瞄着唐心,语气故意说得有些戚戚然。

唐心又是无语了,怔怔地看着金泰泽,她不能这样被这小子洗脑。

“怎么说得好像都是我的错一样……”她小声嘀咕着。

金泰泽继续说道:“其实你只要在我的家庭聚会时候装装样子而已,既能帮到我,又能把那笔钱用于慈善,何乐而不为呢?”

“你家庭聚会多不多?”

“有限。”他简洁而又愉快地答道。

唐心眼珠转了转,陷入了思考之中。

金泰泽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坐在对面。

“可是我也不喜欢说谎,当初只是为了帮雨珊,况且也只是两周而已。”

“几个月就好。”

“我也不善于说谎……”

“这个确实是个问题。”金泰泽很是认真的说。

唐心微微一愣,竟不知如何应对。看着金泰泽严肃的样子,明显是为她的智商捉急嘛。

“好在你的搭档是我。”金泰泽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还是不行,我……”

“GTA演唱会内场最佳位置,我们公司是这次演出的赞助商,所以外加和他们亲密接触。”金泰泽把笔一收,自信满满地说,好像已经对接下来的事情的走向成足在胸,所以声音不无诱惑,“这可是多少粉丝求之不来的机会。”

唐心小心脏刚刚要飞起来,欣喜一下下,但顿时就像被雷击中一样,不觉愕然起来,有一个问题是——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GTA?”

金泰泽摇摇头,作无奈状,“你自己跟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