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2.54 商议
她又一次来朝堂了。
汗死，不知道别人见了会怎么说。
一看，皇上正生气呢。在她面前倒还表现得不错，估计把火气发到这里来了。
“如此胡闹，谈什么朝政。罗子杰秦劲松，来看一看，这些都是什么人，该贬的贬了，该撤的撤了吧。”皇上的脾气不好。
都看着朕做什么？朕想娶自己喜欢的女孩有什么错？在这里闹闹嚷嚷的。嗯？这帮人脸色怎么忽然缓和下来了？
一看，得，还把名儿给请来了？
这些人还真会想办法啊。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名儿，他的火气就小了不少。
“你怎么又跑到朝堂上来了，不怕再次发配边疆吗？”他轻笑着。
“听说皇上在朝堂上和群驴较劲呢，名儿来看个热闹。”晴空一看，这也没什么啊。说得多严重似的。
“此地是朝堂，哪里来的驴？”皇上一看，不乐不行。这名儿是来说相声的吗？
“哪里没有，底下站的一个一个的不都是榆木脑袋吗？”晴空开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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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人，这出了什么事了？怎么把皇上气这样？”晴空问。她现在不好意思去坐龙椅，而是站在皇上的前面，下几个台阶上。
“这……皇上和群臣商量立后的事情。哪知道有人站出来反对，言辞激烈。微臣几个争论了一下，皇上那边生气，说朝堂之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秦大人赶忙解释。
这皇上本来心情就不好，哪知道到了这边，还有人反对。朕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不行吗？跟你们商量，你们还给闹起来了。
晴空一听，哦，这样啊。
有人能直言谏上，不是好事吗？现在比以前那些只会溜须拍马的要好多了吧。当下赶忙正色，朝皇上拱手祝贺。
“皇上，朝堂之上能够直言进谏，乃是好事。能够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比只会随声附和要好出百倍。皇上多日来日思夜想，不就是要这样一个能够争论，能够畅所欲言的朝堂吗？应该高兴，怎么反而还给生气了呢？”晴空想笑。
你不是要人吗？不是要能人吗？能人自然不会只是随声附和之辈。有话直说，你还生气，等人人都阿谀奉承，碌碌无为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着急了。
皇上一看，好嘛。又给说成朕的不是了。不过，这话还行，朕听起来还满舒服的。这朝堂之上，能够畅所欲言，确实也是好事不假。只是处处怵逆，他也不高兴啊。
“名儿，照你这么说，又是朕的不是？”乐了。
“那是当然。”晴空说得理所当然。到我这里，我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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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还应该有封赏了？”皇上还真听杨将军说过，这名儿护起杨小将军来，十分宠溺，到最后不光不罚，还有脸皮要封赏的。
“这倒不是。秦大人。”晴空这个倒是不赞同。
“在。”
“这里是朝堂。所谓进谏，也应该有个前后顺序，有个规矩。闹闹嚷嚷，有如京西菜市场，成什么样子。新政推行，畅所欲言是好事，但凡事有度。这次是以前没有定例，先不处罚。秦大人去订立一个进谏的规矩。如果有人再犯，你看着办就是了。”晴空吩咐着。
上课还有上课的规矩呢。朝堂之上，没有规矩怎么行。只是这管理人的事情，宽与严都在皇上的一念之间，以前管得太宽了，现在一生气，就要裁人，不好。
皇上一看，还不错啊，还有几分威严。还以为名儿只会贫嘴呢。
晴空回头一看，这皇上看着自己呢，怪不好意思的：“皇上，你看名儿这样处理，可还得当。”
“还凑合。”
切。
“对了，名儿，你不想知道是在商议什么事情吗？”皇上现在心情还不错。
“我自己的事情还忙得焦头烂额呢。”晴空苦笑。
那边，贤妃娘娘还是想让自己的好友做皇后。如此好的朋友，让她感动。她倒想着，古有娥皇女英，现在贞妃娘娘身子虚弱，一个人也处理不来六宫事物，干脆立个双皇后，也是一件好事。
“商议的就是你的事。”皇上不禁感慨，这新政刚刚推行，刚刚理顺，感觉还不错。现在，最让他烦心的，就是名儿这件事了。
名儿自己要回去那是孝道，他也不能勉强。如果回不去另外说。只是，这朝中诸臣，也多有反对，让他直觉地恼火。
“哦？定是有人极力反对，你才那么恼怒？”晴空一想，也是。皇上刚刚被她驳了，正不高兴呢，这些人也不看看时候。
皇上也不说话，不过脸上的意思是，知道你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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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儿，你来断一下，看这立后之事，群臣所争之事，如何？”皇上倒想看一下，名儿对这件事情是如何处理。
“这里是朝堂，我是女孩子哎，合适吗？”晴空愣了。
他是皇上，有这事让自己来断的吗？忽然想来可笑，皇上圣怒，要贬人，这些人不去找太后，把自己拉过来是做什么？她这可就是二上朝堂了。
“现在才知道？那是刚才谁把我秦爱卿吆来喝去的？”皇上乐了。你现在才知道这里是朝堂啊。刚才喊秦大人的时候怎么那么不客气了。
晴空一想，还真是。
“烦劳哪位侍卫帮我拿个帘子过来吧。”忽然想起这一遭来。
“拿帘子过来做什么？”皇上奇怪。
“我听说古人有垂帘听政的，我也试试。”还真想看看是什么滋味。
“你这都站在朝堂上半天了，有哪个不认识你的，垂什么帘子。”皇上哭笑不得。这都断案断了半天了，这个时候想起垂个帘子玩了。
“皇上。”有大臣进谏。
“讲。”一看，是史官。
“这妃子上朝参政，应该如何记载？”史官头疼了。这个，史无前例啊。
“就记，皇上昏庸，不理朝政，名妃辅政就可以了。”皇上自嘲着。
“这，皇上……”那史官吓得不轻。
皇上拿眼睛看着名儿，意思是，来解决一下。
“陈大人身为史官，据实记载就可以了，不用惊慌。”晴空这么说。
那史官姓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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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名郡主为后之事，有三位大臣反对，请站出来讲一下。”秦大人开始宣布。
不是，这很奇怪的吧。要她来评判立自己为后的事情？这什么怪逻辑来着？
一瞬间很静。半晌，有大臣站出，微微沉吟。
一看，认识。这个人一身蓝色罩袍，脸色威严，有几分文气，还有几分豪爽。这个人晴空当时见过，渤海王方九卿。
“禀皇上，臣认为不妥。名郡主乃是天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前朝有史，商纣王灭国是与那纣王不敬女娲娘娘有关。不敬天人，乃乱世之始，皇上三思。”
说得很是中肯。
皇上在看着名儿。意思是，我已经放手，你来评判吧。
“王爷，名儿不敢越矩。只说一下自己看法，你看可否。”晴空一想，好吧，既然自己已经坐到这里了，那就说说自己的意见吧。
这方九卿乃是先祖以来封的异姓王，世袭永久。有赵家一天，方家就是王。晴空对他，很是尊敬的。
“名郡主自谦了，但讲不妨。”渤海王平时对她很有好感，这时候站出来只是怕亵渎了天人，惹来神怒。
“女娲娘娘是上古神明，名儿岂敢和女娲娘娘相提并论。名儿本不是什么天人，只是另外一个世界过来的普通人，在那里还是做的端茶递水的工作。在这里刚来是封的天人乞丐而已，谈不上什么敬不敬的。只这一点，还望王爷安心。”晴空说得小心谨慎。
女娲娘娘是上古神明啊，她哪里有幸能够相提并论。
那渤海王方九卿看她这样说，也不反驳，微笑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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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统御司陈大人。”
那陈大人脸上却满是畏惧，看起来有点不是很自然，站出来都有点抖。
晴空一看，自己都有点乐。能有胆量直言进谏的，怎么能畏惧到这个程度？
“臣禀皇上，老臣老眼昏花，刚才失言，还望圣上开恩。”这陈大人给跪下了。
晴空狐疑着。
皇上看他这样，不去安慰，怎么还有一种心中大快的神色呢？
“陈大人这是为何？”晴空皱眉。皇上这脸色如果太后看到，估计又是一顿斥责了。
“这，老臣刚才胡言乱语，还请皇后娘娘不要见怪。”陈大人站起，还有点不好意思。
“你现在才是胡言乱语呢，我是名郡主，还不是娘娘呢。”晴空哭笑不得。
“这……”
“陈大人直言进谏，乃是忠烈之臣，有什么理由，直说就是了。”晴空还在劝着。
“老臣刚才进谏，是因为没有见过郡主。如今见了，刚才那理由，就不存在了。”陈大人低声说出。
“哦？为何？”
“老臣刚刚进谏，立后乃国之大事，不能以君主喜好而立。夏亡于妹喜，商亡于妲己，周亡于褒姒。若因宠溺而立，必将六宫嫉恨，天下离心。”陈大人这么说着。
晴空站起来了。
陈大人一惊，以为这名郡主也怒了，哪知道晴空大加赞赏：“陈大人说的话，十分有道理。皇上，立后之事事关社稷，你也不考虑清楚。”
“朕考虑得很清楚。”皇上一看，好嘛，又给说到自己头上来了。
“皇上立后，当母仪天下，恩德万代那种。立我这种的？嘻嘻哈哈的用来败坏规矩的吗？”晴空道理还不少。
“你就一张嘴了。朕说不过你。”皇上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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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礼部尚书张大人呢？”秦大人在宣着。
“回皇后娘娘。这立后之事，当遵循理法。大周定律，妃子不得越级升迁。若升迁一次，下一次当在半年之后。所以微臣刚才，据理反驳。”张大人是这样的理由。
不过，你要坚持到底啊，怎么也跟着叫起皇后娘娘来了。
“哦？这事我听说过。按照礼法确实不妥。”晴空点头。
“只是皇上素来专一，**嫔妃不多。贤妃新降，本来微臣进谏，当以贞妃为后。”张大人倒是很会说话。
汗死，这专一二字，用来形容皇上吗？
“怎么用了本来两个字？贞妃为后，有何不妥？”晴空问。她都觉得很妥啊。
“禀娘娘。皇上与诸位大臣的意思是，贞妃体弱，性格又过于柔和，恐无法当此大任。”张大人说得艰难。
“秦大人？”她征询着秦劲松秦大人的意见。毕竟，知子莫若父。
“回娘娘，贞妃性子确实过于懦弱，又无辅佐之人，恐怕，难当此大任。”秦大人对这女儿，还是了解至深的。贞儿平时不与人争，而且不善于交际，这皇后，是做不来吧。而且，自己身为丞相，如果女儿又做了皇后，太过于招摇，恐怕过于显赫，难以长久。
晴空微微地笑：“你们又如何知道贞妃没有辅佐之人？”
杨小贤不是人吗？能为洁儿想到那样的。她自己都不敢说自己能有那么一个朋友。
“哦，贞儿又有什么人可以辅佐？”秦大人一愣，这名郡主这么说，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自己都不知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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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微笑一会，缓缓说出：“杨小贤。”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