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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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禁室密谈

大祭司关好了门,转身去点燃了一根烛台。圣女心里现在有好多的问题弄不明白,不过大祭司示意她先不要说话,跟自己走。

拿起点燃的蜡烛,大祭司穿过了屋子靠内面的一个帘子,帘子后面是另一个空间。为什么说是空间,而不是另一个屋子呢?因为在这个空间里,除了刚刚穿过的那道帘子以外,再没有任何可以和外界有联系的地方,没有门,更没有窗户,即使拿了一根蜡烛仍然显得黑乎乎的。而且这地方没有什么可以称作家具的东西,正对着进来的帘子是一张类似供桌一样的摆设,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放着一个木盒。在那桌子的前面地上,铺了一块兽皮,很多地方的毛都已经磨秃了,应该是经常有人坐在那里。除了这两样东西之外,在一侧就只剩下长长的石台,石台上码放了成堆的竹片和竹简,圣女知道,那都是前人们留下的各种古籍和巫蛊的记载。

这里是大祭司的禁地,平时任何人都不可以擅自进入,圣女也是一样。从小到大,圣女也只是在大祭司的带领下,来过几次而已。

大祭司将烛台放在了那供桌上,然后自己坐在了兽皮的一边,示意圣女在他的对面也坐了下来。

“箕玛!”

箕玛是圣女本来的名字。

“那个人的情况...你怎么看?”

箕玛圣女想了一下,说道。

“应该是身体里被种下了种子之类的东西,然后用特别的方式催动种子生长。但是...”

“但是什么?”大祭司问道。

“如果有人在他身上种下了种子,他自己不可能不知道的啊?当时那么多人都在场,都没有发现不一样的地方。”

“如果根本就没有种子呢?”

“这不可能。”箕玛瞪大了眼睛看着大祭司。“如果没有种子,我就不可能通过血蝇找到青藤的根须,将它引到蛊血里了。”

说着,箕玛从挎包里又取出了救人时用过的那个小木盒。打开来,里面的那只看似蚊子一样的飞虫,就是她口中的血蝇。

血蝇是一种很神奇的虫子,天生有辨血的能力,只要识别出了一个人的血气,不管那人离多远,它都可以找到。而且它还可以进入人和动物的体内,拔除毒素或者不属于身体里的异物。这种特质可能源于它对血液的敏感,所以特别排斥那些不属于血肉的杂质。不过血蝇的生命很短,从出生到死亡不过就只有半天的时间,繁殖能力也极低,所以能够找到一只那是极为珍贵的。为了可以保存长久,在血蝇出生后,迅速的捕获它,用秘药使其进入假死状态,无论经过多久,只要不毁坏它,它就还活着。直到使用时,要用施蛊者的血唤醒血蝇,不过,这样血蝇的生命也就会真正的消耗干净了。所以,一只血蝇,一生只能使用一次。

“不用惋惜了,一只血蝇换回一条人命,值得了。”大祭司见箕玛对着盒子叹了口气,忙安慰道。

“我知道,血蝇虽然难得,但救人更重要。我只是不明白你刚刚的话,如果没有种子,血蝇怎么可以找到根须的?”

“这也许就是降头和蛊的区别了吧!我们用蛊,基本都是有形有质的,而降头,是无形的,也许并不是无形,只是我们看到不而已吧!”

大长老说着,从衣襟下面取出了一个布包,放在了两个人之间。慢慢的打开来,箕玛赫然发现,里面包着的,竟然就是被她刚刚一刀砍下的那条手臂。

“它怎么在这里?”

“是我刚刚收起来的,你不妨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种子。不过小心,它还是活的,不要让根须进入到你的体内。”

箕玛点了点头,小心的开始检视起了这条手臂。

她用刀将手臂剖开,仔细的审视着根须的走向,寻找着根源所在。

“怎么会是这样?”箕玛突然惊呼了起来。

“发现了什么?”

箕玛指着手臂接近肩膀的断口处说道:“看,这里有一个伤口,不是青藤破体所造成的,所有的根须最终就集中到了这里,可是...可是却并没有种子。”

大祭司看了一会儿,用手指在那伤口上抹了一下,那些根须马上有了反应,不过大祭司已经迅速的把手指拿开了。跟着他将手指放到了鼻子前闻了闻,然后两指一搓,在血迹之间出现了一根极细的纤维状物体。大祭司将烛台取了过来,放在近处,把手伸给箕玛看。

“这是什么?”箕玛好奇的问道。

“是藤皮,林中青藤的表皮。相信这伤口是他在树林中打猎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或者藤枝刮伤的,伤口中就留下了些许的藤皮。”

箕玛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伤口,的确像是被树枝刮伤的。

大祭司继续说道:“根据古籍上的记载,降头术神秘莫测,可以通过自然界的力量,催生一切有形的东西。相信那个林中的怪人就是通过了这个方法,催生了这伤口里的藤皮,使其即使没有种子,也可以快速的生长。”

“也就是说,体内长出青藤,只不过是偶然?”

“不错,如果他没有受这个伤,也许发生的就会是其他的什么更奇怪的变化了。”

箕玛想到这样的情形,不禁有些后怕起来。

“当时我以为是蛊血引出了根须,把种子带到了这条手臂上,所以才挥刀断臂,斩断青藤的根源使其不能继续生长,没想到...”

“不错,这次是我们的运气好,这刮伤正好也是在手臂上。相信如果不是这个伤口是在手臂的后面,当时冲着地面,血蝇应该是可以从这里钻出来的,那样我们会早一些发现。”

“降头术果然可怕,乌嘎还在那人的手里,我们应该怎么办?”

大祭司思索一下,喃喃的说道:“那人自报降头师的名号,应该不是偶然伤人,他不怕我们知道他的来历,而且指定要见你,一定是别有原因的。箕玛,我们必须得去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