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左手青春 右手挥霍(六)
早上我睡了,头痛的要死。转脸看见原华穿着我的衬衣坐在电脑旁,手里拿着一支烟,头发像杂草一样,还不住的在上面乱抓,我掀开被子下了床,从电脑桌子旁的烟盒上拿了一支烟,点了起来,手不住的再下三路上抓。
怎么了,大清早的不睡觉?
哎,烦。你怎么把书中男主角的初恋给弄死了?
是吗?我觉得越抓越痒,干脆把手伸进去了。
干吗呢?听到我和你说话了没有?
我一边抓一边说;听着呢!
我操,**的少在我面前耍流氓,看你那德行。说着将烟头扔进了烟灰缸,推了我一把走开了。
干吗,我不是在想为什么她会死吗?
得了吧,说完她坐在了床上。
我走到床边搂着她说;既然是初恋,就应扼杀在摇篮中,以免它滋生蔓延。
把你那手拿开,少污染我这片净土。你看,上面还有毛呢!
我知趣的将手伸了回来,你什么时候关注我写小说了。
她不带正眼看着我说;你那也叫小说。加起来认识的字不够三千,装什么文人。充其量就是一骗吃骗喝的流氓罢了。少在我面前舞枪弄棒的,小心走火把自己给弄死,让老娘给你收尸。
我笑了笑说;这么地,是啊。我认识的字是不够三千,可是我就有那本事能把那三千字摆弄成句子,有本事你也来。
你知道为什么咱们国家没有一个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吗?知道为什么吗?
那感情是等你呗?我不怀好意的向她靠近。
你知道就行。干嘛,干嘛。说着我趴到了她的身上。
接着几天都是这样,天灰灰的,让人觉的有些压抑。南昌的天气就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过往的美女无意间却多加了几件衣服,让人觉得少了几分婀娜。一阵风过后,空中飘了几片樟树叶,之后便摇摇欲坠掉了下来,我将它踩地了脚下。说道不要动了,还是等着回家吧。
只听到有人说;你这人是怎么了?干吗踩着不走,快让开。我扫完还要回家呢!
我抬头看了看,原来是打扫卫生的阿姨,我急忙躲到了一旁,接着就是唰唰的扫把声。
我将手伸入了裤兜里,看到远处的公告栏旁站满了人。
我快步挤进了人群中,一个熟悉的名子走进我的视线。牛哥又获得了奖学金,我暗自笑了笑。打我上学起那天开始,在父母的混合双打下,也未曾见过奖学金长什么样子。看来只有寄希望与下一代啦!
哎,真是可悲又可叹啊!
电话又响了,我摸出了手机。里面传来少话喧闹。
成成,我是猴子。你在那里?牛哥又拿了学校的福利,哥几个在这里勒索他呢?
我知道了,你也就那点出息,有本事你也让我们勒索一回。
兄弟我这辈子估计是没戏了。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在那里?
学校。
那快点过来了,你可注意了童薇也在。
我挂了电话,又拔了原华的电话。问她去不去?
她说去,不去干吗?反正有人请吃饭,那有不去的道理。
十分钟后,我和原华从学校直奔酒吧。
哎,领导来了。快定去那里吃饭吧?蟋蟀像头饿狼似的在那里嚎着。
我抬头看了看,人还真的不少,这是有史以来人最全的一次。欧阳杰和方怡,猴子和林玲、牛哥他俩不用说了,童薇,小慧,还包括蟋蟀前女友赵楠,以及我老乡周波。
哎,人挺全的吗?你们也太有默契了吧!
赵楠接过话来说道;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吧。那叶子呢?
一旁的林玲拉了赵楠一把说道;你小点声。
干吗,要小点声啊,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只顾着自己快活,从不想别人的难处。
我很清楚她的意思,不光是说给我听的,包括蟋蟀以及在坐的男人。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尤其是对叶子,对于她的离开,我从未做过任何的举动。也从未找过她仔细了解这突来的变故。
素妍拍了拍手说;行了,说点高兴的事了,难得大家能聚这么齐,可能这一聚后,大家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蟋蟀吐了个烟圈说道;你们是要脱离劳苦大众单干了?
猴子不紧不慢的说;我已经找到了工作,在一家广告公司实习,表现好的话我估计不成问题,林玲也在一家旅游公司应聘上了。
我也找到了,在一家公司做文员,虽然工资待遇不怎么样,先慢慢干着,陈刚准备考研,估计也差不了多少,素妍低着头说。
大家都静了下来,各自玩弄着手中的东西,有的抽烟,有的玩手机。本来挺高兴的一件事,搞的像是最后的晚餐一样,是时候为各自打算了,真的等到卷着铺盖让学校赶的时候,想哭都没有泪了。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只是早与迟的问题。也许这些话说到了每个人的心窝仔里了,一眨眼四年就到头了,回首看看,像是昨天一样历历在目,可是谁又真正去看待过这个问题呢?在盲目与无知中,这一切却真真正正的存在过,也目睹过,这一切的一切却都悄然的在进行着。青春永远是个年轻的话题,可是我们却老了。当青春的抛物线从我们的身边划过时,我们依然孑然一身,已经沉默在青春的记忆当中,我们留下了太多太多的记忆,最后被记忆的尘土封存,直到化为灰烬。
我深知这里最难过的只有我、欧阳,蟋蟀。欧阳是本地人,可是我和蟋蟀却不然,注定这只是我们生命中的一个驿站,只能是我们短暂的一个避风港,却给不了我们永远的归宿。
我们虽没有流泪,可是心却在滴血。我们从没有静静坐下来探讨过这个问题,因为我们没有那样的勇气,我们不敢正视这一切,害怕这一切结束。整天把自己封闭起来,可是这不是原始社会,我们离不开社会这个大群体。世外桃源,高山隐士,只属于那个特定的年代,我们生在改革开放时,却长在新世纪,注定要陪着新世纪一起走完。
我拍了拍蟋蟀的肩说;你们这是干吗?本来挺高兴一事,像是生离死别一样。有这么对待自己的吗?
蟋蟀大笑一声说道;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天白与黑。去死吧,这该死的生活。走吃饭喝酒去,难道这不是生活吗?
我知道这不是他的心里话,可是又能说什么呢?
我看了看童薇,她却低下了头。看起来她很孤单,明明这里有她想见的人,可是她却装作无所谓。
我们一起走出了酒吧,所有的人都挤进这辆车。
就这样我们载所有破灭的心灵,走进了漫长的冬夜,谁也不知明天会是什么样子,可是有一点不会变,那就是太阳照样会升起,即便是阴天它也一样,只是被乌云所遮盖。
蟋蟀将车停在了老地方,她们陆续下了车,我却坐在车里抽烟,我抬头看了看里面,她们已经选好位子。这时安晓始终盯着我这里。我双手拍了拍方向盘,还是下了车。
当我进去,出来的几个人和我打了声招呼,我也记不清他们叫什么。也许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
她没有说话,我直接坐到了吧台前,将烟和火放了下来,刚要抽烟,她却按住了我的手,我回头看了看她们,我却看到了两又熟悉的眼睛在盯着我。我还是抽出一支烟点了起来,我不知该怎么开口。当我痛苦时,这里永远是我最好的归宿,可是我却不敢面对她。
她一边看着我抽烟一边说;感情你是学会了承受,是啊。你总有一天会慢慢成熟起来的。我还低着头抽着闷烟,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推过了一杯酒,我却没有动。
“你放心的喝吧,酒里没有毒的。”
我笑了笑说;就是有毒,我也敢喝。
“她也笑了,你还是老样子,话总是不饶人。”
你憔悴了许多,我拿起酒杯说道。
“岁月不饶人啊,她僵硬的笑了笑。”
那你看看我憔悴了没有?
“她笑着拍了拍我说;你正风华正茂。真的和叶子完了?”
我还是套用了以前的那句话;我也说不清,也许是吧。
她拿起桌上烟盒抽出了一支,我给她点着了。她吸了一品继续说道;你挺对不起叶子的。她来过我这里,心情很茫然。我当时问她;为什么会来这里?
“她说;这里是你们相识的地点,回来寻找失落的记忆,从她的言语与表情中,她没有放下那段感觉。可是也没有说为什么会离天你。
我一口将杯中的酒一饮而进,抬起头吸了口气。
她还说―――
安姐不用说了,我吸了口烟拿起杯子示意她。
“你不用再喝了,有人在看着你。”
没事,再来一杯。
她又倒了一杯,说道;好好珍惜吧!一但错过,追悔莫及。说完离开了吧台。
我拿着杯子走到了他们旁边,她们有说有笑的。
蟋蟀收回了笑声说道;你丫是不是和她也有一腿。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他妈的和谁都有一腿,满意了吧。说完我坐在了童薇和原华中间。
服务员上菜啊!欧阳喊了一声。
原华夺过了我手中的酒杯问道;她和你说了什么,让你消沉成这样?
没事,就是日常的嘘寒问暖。
打你进来时,我就觉得你不对劲。是不是有心事?
我笑了笑说道;没事。说完我伸出又手将她俩搂在了怀中,在她俩额头上一人一口,她们谁都没有躲开的意思。
猴子急忙说道;成,你是不是在耍流氓啊?我们可都是未成年人啊?
爱都不知做了多少回了,既想做妓女,又想立贞节牌坊。那有那么多的好事等着你啊?
说完大伙都笑了,笑的却那么的僵硬。
好了,好了。菜上来,快动筷子。
牛哥发话了,今天谁都不能喝饮料,只能喝酒,不管有没有例假。
蟋蟀大声叫好,牛哥,这是兄弟这辈子听到最爽快的一句话,兄弟挺你!说完一口干了一杯。
每个人都莫名其妙找个烂的不能再烂的理由碰杯,这样一轮下来,尤其是女同志都撑不住了。
我借着酒终于说也我心里埋藏了好久,也是原华和童薇想听的那句话;我在心里早已为叶子留下了一个位子,无人能取代。我对着原华和童薇说道;对你俩也是真的,从示变过,可他妈的我就是搞不懂,我是谈恋爱,还他妈的是恋爱在谈我。
童薇,我知道你碍于原华的关系,你没有明着说,这我明镜似的。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爱,原华何尝不是呢?
说完我一口干了杯中的酒。继续说道;可是你们谁又能体会到我的感受啊?
欧阳站了起来说道;成,别这样。
别这样,我心里弊的难受啊,你知道吗?你,你,还有你,知道吗?
你们能不能不要对我太好,我真的承受不起,我也还不起。
成,不要这样啊!我知道你心里弊了好久,可是我们又能怪怨谁呢?
我带着酒气说道;原华不要哭,不要哭!我答应过要和你结婚?你还记行吗?
童薇将我的手和原华的手放到了一起,之后她便含泪转身而走。
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
姐、姐,等等我――――。
又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童晓等等我,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