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角斗士传说
第二天的下午，卢霆带上缪娜，径直将画板支到了副狱长办公室门口。
门口的警卫根本不敢阻拦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卢霆在那装模作样地坐着“寻找灵感”，副狱长大人吓得从办公室中奔了出来，办公室门口人来人往，万一被人看到卢霆在光天化日之下临摹伊莲娜公主的裸体，那可是脑袋要落地的事情。
“没有灵感哪。”卢霆装模作样地唉声叹气起来。
副狱长大人百思不得其解：“你早上交给我的成果相当完美，怎么突然间就没有灵感了呢？”
卢霆装出一脸疲惫的神色：“可能是昨晚的行为艺术太刺激，把灵感给耗尽了。”
副狱长望着像波斯猫一样乖乖依偎在卢霆身边的小缪娜，低声问道：“表妹，你们昨晚做了多少次？”
卢霆悄悄踢了踢缪娜的脚，缪娜硬着头皮撒谎道：“十……十几次。”
副狱长用崇拜又嫉妒的眼神看着卢霆，初ye能做上十几次，难怪自己的小表妹才过了一个晚上，就和卢霆如胶似漆分不开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缪娜，你先在外面等一会。”
他随即命令警卫把卢霆和画板一起架进自己的办公室，让卢霆在自己的私人地盘中慢慢找寻灵感。
吩咐警卫关上门后，端坐在办公桌后的副狱长立刻撕下了威严的面具，迫不及待地道：“你要如何才能恢复灵感？天哪，你给我的那些画像，画上人物简直就像能够活动一般，无论你从哪个角度观赏，伊莲娜公主的眼神就像钉住了你冲你微笑，简直是神迹。”
他作了个坚定的挥手手势：“你需要毒品、女人还是春药，尽管告诉我。”
卢霆等得就是这句话，他毫不犹豫地道：“要血！”
副狱长大人先是有些吃惊，随后哈哈大笑道：“黑牢里的确有你需要的东西，来看看，这些吧。”
卢霆漫不经心地看着副狱长得意洋洋向他展示的东西，那是昨晚他已经从副狱长光脑中下载到的玩意——角斗士格斗录像。令卢霆吃惊的是，那的确不像虚拟现实游戏的景象，从机甲战士的微小零件构造到大规模核爆的景象，都和现实世界一般无二。
最令卢霆吃惊的是，在录像中他看见了除精神力感应机甲外的几乎所有新型机甲战士，一场战斗，时常要投入三十多台第七代以上的新型机甲战士，战斗结束后，能完整站立的只剩下三两台。按这样的速度计算，黑牢一年供娱乐消遣损失的新型机甲战士，足够组建七个马斯特皇家骑士团，维修费用足够维持马斯特星防军半年的军费开支。
黑牢的军备力量，足以发动一场大规模星际战争，推翻马斯特帝国的统治。
这种现象只能用两个字来解释。
荒谬！
光脑播放的全息面面一幕幕闪过，卢霆懒洋洋地道：“我对这些虚拟游戏画面没兴趣。”
他的心里期待着副狱长给出答案，果然副狱长嗤之以鼻道：“这些可都是真的。”
“真的？”卢霆哈哈大笑起来，“你别告诉我，那些GP02A的核爆炸场面也是真的，还有那些损毁的机甲战士也都是真的，够组建一个马斯特皇家骑士团了。”
他有意带上了蔑视的语气，副狱长果然上当，怒气冲冲地道：“何止区区一个骑士团，足够组建半支星防军的。”
卢霆就等着他继续说下去，没想到副狱长语锋一转道：“这是黑牢的最高机密，总而言之，这些场面全都是货真价实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微微的恐惧，低声恐吓道：“这是黑牢向帝国皇帝直接汇报的最高机密，不是你该明白的东西，你只要相信它们的真实性就够了。”
卢霆喟叹一声，看来从副狱长嘴里问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了，只有采取第二套方案，他望着画面道：“我想见见幸存的角斗士可以吗，我也有兴趣给他们画幅肖像，或许能找到灵感。”
出乎他的意料，副狱长的脸上现出了尴尬的神色，压低声音道：“你知不知道，每个黑牢高层都有自己特属的角斗士，当角斗士被选定后，他的名字就会从囚犯名单上划去，除了他的领导者外，其他人再也无法调阅到他的具体资料。”
卢霆不禁愕然，他原本以为可以从副狱长这里了解到所有角斗士资料的，过了一会才道：“我想至少可以见一见你拥有的角斗士吧。”
副狱长的脸色更加尴尬了，咳嗽两声道：“在半个月前的总决战中，我英勇的战士们不幸全部捐躯了。”
卢霆哀叹一声，选择好机师是一门艺术，卢霆这样“色艺俱佳”的王牌机师，不是每次都能误打误撞见到的。
以副狱长选人的眼光，挑选的机师多半是些下九流偷窥狂，目测女人三围还行，要靠目测判断敌人的运动轨迹和弹道运行轨迹，简直就是白日做梦，焉能不死得干干净净的。
察觉到了卢霆的鄙视情绪，为了讨回面子，副狱长连忙补充道：“事实上半个月前是黑牢创建二十周年纪念战，几乎所有角斗士都参与了战斗，最后活下来的也只有五名老角斗士而已，那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卢霆失声道：“其余的角斗士全都死光了？”
副狱长点头，卢霆不禁心里一沉。
资料中并未提及粟蓉是出色的机师，但老海盗王粟还、新海盗王粟玉都是顶级王牌机师，血脉相传，粟蓉继承了两人优秀基因的可能也非常大。假如粟蓉化装成男性隐入黑牢，为了保证自己的身份不被揭穿，一定会加入角斗士的行列。
按照副狱长所述，粟蓉极有可能已经在决战中战死，自己岂非白来了。
副狱长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拍手道：“对了，我还有两名月前刚加入的新角斗士，半个月前因为感冒没有参加决斗，你要见见他们吗？”
卢霆险些跳了起来，激动地吼道：“要！”
副狱长被他的异常举动吓了一跳，怀疑地道：“卢霆，难道你对男人有兴趣吗？我也可以替你安排。”
卢霆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对了，既然所有角斗士都几乎死光，这个月是否就没有决斗安排了？”
“当然还是有的，小型赛事，由上次幸存的五名角斗士，对另外一批上次因为各种事宜没能参加的八名战士。”
卢霆眼神一亮，慢吞吞地道：“如果人手不够，能不能安排我也去玩玩？”
“玩？”副狱长的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这两天内我略微调查了你的背景，似乎你也是名出色的机师。”
一张黄色符咒悄悄从卢霆衣袖滑落到掌心，副狱长果然对他有所警觉，假如对方再说出他马斯特士官学院肄业的往事，他就立刻翻脸打倒对方召唤专用机逃走。幸好副狱长继续道：“在偷窥伊莲娜公主被发觉后，你在马斯特帝国骑士团整整一个小队的围堵下，居然逃出了五条街外才被截住，相当地了不起。”
如果不是卢霆故意要被截住，区区一个骑士团小队他根本不放在眼中。卢霆不动声色地道：“逃跑是我的强项。”
“光靠逃跑可不行。”副狱长冷笑一声告诫道，“我刚才告诉过你，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五名老角斗士，我没说的是，他们全都是狱长大人的老部下，配合无间，自从黑牢和角斗士制度创立起他们就在这里立足了。”
他闭合光脑，径直拒绝了卢霆的请求：“我可不希望，我的表妹婚后不到十天就变成寡妇。”
卢霆的确在录像资料中见过多次五机配合的战斗，几乎都是在数分钟内轻松解决对手，更有对手的机甲神秘自爆的怪事发生，实力比自己不遑多让，不过他还是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五名配合无间的强大角斗士，能比当年星航者的黑夜五连星更强吗？”
副狱长的目光钉在了卢霆身上，半晌没有说话，许久才缓缓道：“不怕告诉你，当年星航者冰消瓦解后，被俘虏的海盗统统被送到黑牢，为了获取优厚的生活待遇，不少海盗加入了角斗士行列，其中最出色的五个人活了下来，并生存至今。”
卢霆从未见过副狱长大人用这样郑重的口吻说话，隐隐猜到了其中含义：“那五名老角斗士不会就是……”
“是的！”副狱长一字一顿地道，“他们就是黑夜五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