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远方来客,游荡七海的造船师
经过一番哈拉,我终于知道眼前这位欧洲人的来历。
约翰,26级海员,6级造船,7级修理。是个满世界跑的造船师,最大的心愿就是学习各国的造船法。因此他每到一个新港口看到有没见过的船,就会把自己会造的某一种船设计图拿出来跟当地的造船厂老板交换。经过多年的游历,他现在会造很多国家的中小型船了。而且虽然受技能所限,有些大型船他虽然目前无法造出来,但是一样有拿到设计图。
人才啊!又一个金疙瘩。现在让我碰到你难道是天意!
我忙道:“约翰,我的船正打算周游世界,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队伍?”
约翰道:“抱歉,我已经加入拉斐尔提督大人的队伍了,无法接受您的邀请。”
“什么?”我失声叫道。
这个拉斐尔是何方神圣!竟然这么快就把这个人才给拉到自己手下了。
约翰继续道:“正是跟拉斐尔提督一起周游世界的这一年时间内,我的造船术才能有如此大的进步,所以我是不可能离开提督大人的!”
一年?难道这拉斐尔是个NPC?我突然想到了李华梅的商会里据说有玩家加入的。看来这游戏有点人跟NPC还挺平等的。
我疑惑的问道:“可是港口上我没看到其他欧洲船只啊,你的提督人在哪?”
约翰道:“他去了澳门。”
“澳门?”
“不错!”约翰答道。
“去那做啥?”
约翰解释道:“我们大人是葡萄牙卡斯特路商会的提督,几个月前我们在东地中海跑贸易时,在伊斯坦堡发现的了一名重病的小孩,据说只有传说中神秘的东方神药才能救活他的命,于是提督就带着我们向东方开了,也许中国或者日本能找到我们想要的药。”说到这里约翰露出一副崇拜的眼神。
自己的提督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小孩居然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这份伟大的胸怀,让约翰对自己的提督视若天神!
我才不信一个人可以为了一个小孩的病可以不远千里的跑这么远的地方来。这个拉斐尔说不定很早就想来东方了,被他找到这么华丽的借口,当然可以举着高义的旗子,一路跑过来,闷声发大财不说,说不定还可以免费骗得一群无知的少年跟着他混。奶奶个雄,什么时候我也得找个华丽的借口到处招摇撞骗去。
“那你为何留在泉州港,不跟着你的提督去澳门?”我接着问道。
约翰带着满腔的怒气道:“我们的船进入东亚海域,先是遇到了强风偏离了航道,我们在没有物资跟淡水的情况下在海上漂流了两天,很多船员都得了坏血病,好不容易发现了那霸港,结果当地人居然拒绝让我们的船停靠,而且港口还无征兆的炮轰击沉了我们的一条船,无奈之下我们赶紧撤离战场,运气不错,海上刮起了一阵强烈的南风,我们的帆船跟日本的排浆船相比,在强风中优势占尽,总算让我们逃脱了舰队全灭的噩运。当天让我们在一个无名的孤岛上搜索到了一些物资跟淡水,后来我们的船到了台湾先后经过了鸡笼、淡水、鹿耳门等几个港口,虽然得到了充分的补给,但是我们同时也发现整个台湾岛上的港口的发展度都非常的低,一个造船厂也没有。而我们的舰队本来五艘船,在好望角触礁沉了一艘,在印度洋又被海盗击沉了一艘,加上在那霸损失的那条船,我们仅剩下两条船了。所以提督大人命令我留在泉州港先造一条商用大型多功能北欧帆船,想要现在中国沿海一带进行一些短途的贸易,顺便继续寻找那神秘的东方神药。”
“那你们在那霸损失的那条船是什么样类型的船?”
“沃里克式柯克帆船”约翰答道,他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关心这个问题。
“还好!”我舒了一口气。
约翰脸色有异,正要发作。
我忙解释道:“是这样的,你们的舰队在那霸近海与日本人交战,沉船处离那霸港不远,我担心的是战后,日本人会去打捞你们的沉船,到时候他们会依样照出一样的船来。”
听到这里约翰才一脸释然。
我继续说道:“那个民族是非常善于模仿的民族,他们敢于正视自己的缺点,也积极的学习对手的优点。东亚诸国比较擅长制造排浆船,欧洲人在帆船上有着绝对领先的技术,如果你们带来的帆船技术被我们的敌人拿走了,对我们大明朝而言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约翰道:“说到排浆船,当时我们在那霸港看到一艘非常奇特的排浆船,外表像乌龟,船背上盖有厚板,板上有十字细路可以通行。背上全部布列锥刀,使四边不能立足。船的前、后、左、右,各设六个铳口,全都放满大炮。我从没见过这样的船型,好在我们靠近时那条船好像还有些部分没有完工,没有参战,不然我估计我们就很难逃脱了,你们知不知道那是什么船?我来泉州港问了很多人也都说没见过那种船!”
“龟甲船?”我跟杨霖、云飞雪面面相觑。“难道攻击你们的是来岛家?”
约翰道:“正是,那支舰队的首领叫:索静.来岛”
“莫非朝鲜舰队已经被日本人给灭了?连他们的终极战舰龟甲船都被日本人抢了?”云飞雪道。
杨霖道:“那倒未必,龟甲船按理说在这个时代,大阪的造船厂也能造出来了,只是奇怪大阪的发展度怎么可能这么高?连东亚的终极战舰都造出来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大明朝在海事上被压榨的日子恐怕要更久了。”
“看样子我们要去一次朝鲜京城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我暗暗决定。
对于造船术有着近乎疯狂热情的约翰听到让他完全听不懂的船舶资料,顿时心痒难耐。在那次惊鸿一暼,以他的造船经验,那样的战舰不管出现在任何地方都是各国海军的噩梦。
“等下,这龟甲船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像你们都知道一样?”约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