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话：年华屈指已成风
终日烈阳高照的天空显得有点阴沉，似乎太阳也倦了。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陈佳晨慢慢向住所走去，今晚的班级毕业聚会将在八点开始，这一聚，以后不知道何时才能再那么完完整整的聚在一起了。
短信里面有两条聚会地点的通知，曾经的那个班级也提出了邀请，毕竟，曾经度过了近两年，只是两个聚会的时间偏偏是在一个时间段，地点也相隔很远，曾经的班级，按理说应该感情更加深厚一点，只是，唉！陈佳晨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该如何决断，还有三个小时，到时候随心吧！
人来人往的街道此时显得有些杂乱，高考结束，涌入街上购物，聚会的人到处都是，一时间，各种店内的生意却是异常的繁荣。
看着这曾经停留过的街道，曾经穿过的小巷，是该离开了吗？原来，不管曾经多么的厌恶一个地方，多么想离开一个地方，到了真正要离开的时候，心里还是有那么的眷念与不舍。
只是，命运的枷锁，会让陈佳晨离开吗？似乎，这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
崭新的高楼在河的两岸逐渐崛起，慢慢取代一些旧的楼房，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就让这一切埋葬在记忆力里，成为最美好的记忆吧，不再去叹息。
站在河堤上，陈佳晨束手慢慢的看着河水漂流，桥上的人来人往，似乎，不染一丝尘埃，静静冥思属于自己的世界。
“唉！”一声长叹从悠悠的河畔传来，是谁？在不羁的流年刻下了一段磨不去的眷念，是谁？把一段传说当做思念。
美丽的晚霞逐渐在天边泛彩，织成一张云锦，铺盖天地。
“唉！”陈佳晨习惯性的叹息一声，慢慢向城市的北边走去，到了最后，终究是有了选择，因为，有的时候，有一个地方，留下了牵扯我们的眷念。
年华屈指，过眼成风。曾经相聚，曾经相闹，那些云水过往，早已渐行渐远渐无影。有何必去记挂曾经别人那不经意的伤害呢，在这离开的时候，一切都显得不再重要，离别的忧伤，掩盖了一切恩恩怨怨。
荣华街同聚楼，摇摇欲坠的招牌还是那么不怎么招摇的横在那里，看了看这曾不久短暂的停留过的地方，陈佳晨不禁淡淡一笑，是缘分吗？
“陈佳晨！”站在楼下的陈佳晨感觉身后有人疑问的喊道。
“哈哈，我就知道他会选择这边，怎么样，等下你们先罚三杯，愿赌服输。”豪迈的杨文把着几个男生说道。
“好啦，别看了，这有什么好看的，进去看美女去！”杨文轻轻的拉着陈佳晨慢慢的走了进去。
今日的同聚楼比上次陈佳晨来时更加的拥挤，每个包厢都传出杂乱的声音，有笑，有大声的吵闹，也有低沉的哭泣声......
离别，似乎让这个地方飘荡着一丝丝淡淡的忧伤。
“哎呀，这都谁啊，我亲爱的同学们。”杨文一声大嚎，直勾勾的盯着包厢内的女同学。
“喂，正经点，没见过美女啊！”木子笑着轻轻的打了一下杨文，今天的所有同学似乎一瞬间褪去了学生时代的稚气，带着丝丝成熟的味道。
“唉，我说，木子，平时不看你蛮低调的，这不想这么一打扮，得，绝世大美女啊！”
“怎么，杨文，难道你暗恋我，我可告诉你，我心里可是早有人呐！”
陈佳晨静静的坐在一旁，微笑着看着这一对活宝在那互相调侃着，老师们还没有来，包厢内的气氛也显得那么的随和。
“喂，陈佳晨，今天夏沙沙可是主场哦，等下别闪瞎了你的眼睛！”木子在一旁毫不避讳的说道，不过这个班的所有人在那次告白事件过后，都已经知道陈佳晨在追夏沙沙的事。
“晨哥，别的不说，今天你可得把话说明白了！你不着急，我们都着急了!”杨文见机起哄道。
“对，告白，告白......”所有人随声附和，陈佳晨微笑不语。
“什么告白呐！老朽能听吗？”一声亲和的声音随着推门声传来。
......
“哇，沈老师今天老帅了！”木子转移话题。
“都说了，高考完毕，天高任你们飞，来，给老师说说，现在咱班有多少对了？”沈老师笑着看向这一群已经长大的孩子说道。
......顿时，包间内一片鸦雀无声，说，还是不说呢，似乎是每一个都在考虑的问题，老师，他究竟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啊！
“对不起，来迟了！”门口一声甜甜的声音传来，打破这一尴尬。
“哇！！！！”所以惊叹道。
门口的夏沙沙，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弯弯的峨眉，晶莹的双眼，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穿着白色的裙子，身材曼妙纤细，清丽绝俗。
“谁怜越女颜如玉，贫贱江头自浣纱。这个小小的城市埋没了你啊！”杨文一声惊叹，出口赞道。
“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那凉快哪呆着去，见到美女就成才子了啊，真正的才子在那呢！”木子拉过夏沙沙，坐在了陈佳晨身边。
一旁的沈老师看着这一切，微笑不语，孩子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追求，这不是更好吗。
随着人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包间里就逐渐沸腾起来，有人挤在一堆说着考试题目，有人说着今年可能的录取分数线，有人蠢蠢欲动想要K歌，却碍于打扰众人，在那犹豫不决。
看了看静坐在那的陈佳晨，沈老师走过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旁边。
“佳晨，其实，自从你来了这个学校，我一直在关注你，你的想法很奇特，与众不同，只是，可能你还没真正明白一些事情，有一天，你明白了，走了出来，你就真正的破茧重生了，你是我最看好的一个。”
“谢谢老师！”陈佳晨起身深深一鞠躬。
“好了，放松点，课堂上我们是师生，现在，我们是朋友，是朋友就该无话不谈，别扭扭捏捏的！”沈老师把陈佳晨按在了座位上。
旁边的木子一直在那跟夏沙沙商量着什么，期间杨文想去凑热闹都被木子用拳头轰开，看了看不时偷瞄自己的木子，陈佳晨心里一顿，难道木子又想出什么招整我！
到了八点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到齐，看着一裙稚气渐退的孩子们，沈老师眼里不仅有一丝湿润，又一个离别季，学生们纷纷离开。心中涌荡着很多的情愫。时间总是很消磨人的，那些稚嫩的面孔已慢慢变得成熟，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很长，也很短，他们将开启一段新的征程，三年，都要离开了，三年了，他们，都长大了。
“祝同学们，前程似锦，铸就梦想！”沈老师打开一瓶香槟，含泪微笑祝福。
“愿老师身体健康，天天开心！”众人的声音传出去很远，萦绕在同聚楼的四周。
一场高中的最后一次聚会慢慢开始，有人佯装快乐，有人真正的快乐，有人默默的擦着眼泪，现实面前，聚聚散散，分分合合是那么的常见与不可避免，伤感，叹息似乎大可不必，没有人去提离别的话题，似乎，时间，在这一刻定格。
“我一转身，你便不在”，很真实的一句话道出了人们面对离别的担忧，生活中，很多人就这样匆匆而别，之后的见面便再也没有那种亲密与无邪。而后的交谈似乎多了些许的客套。
“十年过后，我一定会出人头地，披靡归来！”杨文似乎有点醉意的嚎道。
“好，沈老师一定会活到那个时候，等你们斩棘归来，干！”声声碰杯声传出包厢。
“说什么呢，老师你一定长命千岁，永驻年华！”木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