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蜗牛的幸福生活(1)

又到了葡萄成熟的季节，小蜗牛向着葡萄架的顶端努力地爬行着。太阳升起又落了下去，等蜗牛到达那梦寐以求的地方时，初冬来到了。失望，沮丧，自责。他要赶紧跑回家找妈妈。

小蜗牛：“妈妈，为什么我从生下来，就要背负这个又硬又重的壳呢？如果不是这个讨厌的家伙，我一定可以吃到又甜又香的葡萄。”

妈妈：“因为我们的身体没有骨骼的支撑，只能爬，但又爬不快。所以要这个壳的保护！”

小蜗牛：“毛毛虫没有骨头，也爬不快，为什么它却不用背我们这种壳呢？”

妈妈：“因为毛毛虫长大后可以变成蝴蝶，高高的天空会保护它啊。”

小蜗牛：“可是蚯蚓也没骨头爬不快，也不会变成蝴蝶，它为什么也没有壳呢？”

妈妈：“因为蚯蚓会钻土，广阔的大地会保护他啊！”

小蜗牛伤心地哭了起来：“我们好可怜，天空不保护，大地也不保护。”蜗牛妈妈安慰说：“所以我们有壳啊！我们不靠天，也不靠地，我们要靠自己。”

到了第二年春天，小蜗牛带足了干粮，上路了。他决定今年一定要吃到最鲜最甜的葡萄。爬呀爬呀，它终于来到了架子的顶端，当他抬头看到了熟透的果实时，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听说世界上能登上金字塔顶的动物除了拥有一双矫健翅膀的雄鹰之外，就是看似笨重的蜗牛了。蜗牛有一个厚实的螺旋形外壳，这既是蜗牛的保护伞，又是保水膜。当蜗牛行走时，它就探出头和身体，靠触角感知周围的事物，借助于身体分泌的粘液和腹足附着于金字塔的塔壁上，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往上爬行。能成为到达金字塔顶的佼佼者，累赘厚重的外壳和它那永不停息的执著精神是其成功的法宝。

现实生活中，不同的人为了不同的目标终日奋斗着。正如蜗牛一样，开始攀登是容易的，但要像蜗牛那样攀上金字塔顶是艰难的。

“中国第一打工仔”——亿万富翁刘延林，用仅有的9.2元起家，最终成为一个当代的创业典型。当他怀揣着让人可怜的9.2元决定南下打工时，曾因买不起火车票而不得不扒火车。好几次他都被当作乞丐撵下车去。来到砖厂由小工做到老板，从不景气到严重亏损，从合伙人分伙到负债累累，不论前面的路有多难，他都不气馁，不放弃。他的心中有一个坚实的信念：不拼是穷，拼了也许就会赢。他凭着一股永不停息，永不服输的执着，在一年的时间里，不仅把砖厂的债务全部还清，而且还挣了20多万元。他并没有在成功的道路上止步不前，为了更大的胜利，他扩建了砖厂的规模，并兼营房地产。用了短短20年的时间便一举成为了亿万富翁。

蜗牛如果没有了保护性外壳，就容易被伤害，如果缺乏了那种沉着稳健、永不停息的执着精神，要想达到目的同样是天方夜谭。

告诫那些准备创业或正在创业的朋友们，遇到挫折时，一定不要找一些精彩的借口来为自己开脱，多想一想幸福的蜗牛吧，也许它会带你走向理想的彼岸。

稚嫩的双肩担不起爱情

我16岁便迈进了工厂，在这之前我上了两年技校，但没有拿到毕业证，我由于打架被开除了。

我喜欢上夜班，因为我和我的朋友们都习惯白天睡觉，晚上打牌。

她来到了我们工厂，她有一张苍白的脸，长发总是扎成一个端庄的辫子。我感觉她和其他女孩不同，我觉得她很美。

我无法控制自己，觉得放弃和她在一起的机会我会后悔的。我开始寻找机会用18岁的心灵和单薄的双肩去关注她，照顾她，一往情深。

有一天，我请她看电影，办法虽然幼稚了点，但可以显出我的痴情。她笑了，宽容地拒绝了我，像对待一个不小心犯了错误的弟弟。那天我知道她大我8岁，但我不在乎，仍然倔强地说：我14岁时曾有过一个大我6岁的女友。

元旦厂里聚会，我提议打牌，谁输了谁就得满足对方一个要求。结果她赢了，我问她最想要我做什么，说实话，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把烟戒了吧！”她静静地说。我愣住了，除了我妈妈这样关心过我之外，没有别人再会这样了。

我喜欢亲近她，在她面前我的暴戾和玩世不恭没有了，为了她我变得渐渐成熟。我尽可能地帮她做事，上下班帮她搬自行车，下雨时给她拿雨衣……她每次都说“谢谢”，可我真的发自内心的不需要谢，她永远不会明白我多么渴望她能感知我的存在，重视我的用心良苦。

那天下夜班，我等她一起走，她正背对着门梳头发。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披散长发的样子：乌黑亮丽的头发，柔弱无骨的双肩，苍白消瘦的双手……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我静静地站在她背后，然后就情不自禁地紧紧抓住那只冰凉的手，我感到了一阵轻微的战栗。“啪”的一声，是梳子滑落到地上的声音。她挣脱我的手，弯腰去捡梳子，当时那心悸的感觉几乎把我击倒。她没有再正眼看我，警觉地对我说，她已经结婚，非常幸福，儿子已三岁。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里的，只记得自己一路飞跑，狂奔了很久，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掩饰那颗受伤的心。我心里在一万次地责怪那个做了她丈夫的男人：他怎么可以把她照顾得如此消瘦苍白？他怎么可以让她下夜班一个人走那么漫长的夜路？

除夕之夜，我踏着冷风和喜庆的爆竹声，不知不觉地来到她家楼前，我知道他们全家一定在共享团圆，她根本不可能在这时想到我，可我只想来这里看一眼，哪怕是她家的窗帘。她家的阳台漆黑一片，像辉煌灯火中的一个黑洞洞的缺口，与这欢乐祥和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我轻轻地上了楼，门内的死寂和邻居的欢笑声形成鲜明的对比。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大胆地叩响了门。

门打开了，她独自站在黑暗中，更加苍白的脸，表现出和我一样的惊奇。这是我第一次走进她的家，走进她的生活。她打开灯，墙上很醒目地挂着她的结婚照，她的丈夫很帅，照片上的她健康丰满美丽幸福。忽然，我看到旁边桌子上端正地放着她丈夫的大幅黑白照片。她回头望着我，苍白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凄楚无奈：“他已经三年没陪我过过除夕了，儿子没见过爸爸，我丈夫刚结婚三个月就死了，车祸。”说话的声音完全淹没在了哭泣中，她孤独地释放着这一切。我一把拥她入怀，在普天同庆的时刻，让她在我怀中放声地哭泣。窗外五彩的烟花一阵阵照亮漆黑的夜空……

我终于明白了，18岁的肩膀太稚嫩，根本负担不起怀中这个女人似海的深情，我只能选择放弃……

很多时候，人们过分贪婪，看到好的东西就因为不舍得，不放弃，所以会不顾一切希望占为己有，其中让人最不能放弃的就是爱——包括我们对别人的爱和别人对我们的爱。

很多时候，我们长大了但却还像一个小孩子，喜欢死死抓着一个东西不放，不是因为真正的喜欢，有时甚至不知道它的用处，但就是紧紧抓着不放手。于是我们再也不能腾出手来抓住在我们面前稍纵即逝的心爱的人。

有人说过，年轻时我们不懂爱情。看来有时，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飞来横福

我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母亲把家里的大半积蓄拿出来对我说：“娃，城里不比咱乡下，吃穿不如人就被人看不起，以后谈对象就难……”

自从见到我表弟美若天仙的女友后，要强的母亲对儿子又多了一份希冀，她更加没日没夜地劳作，同时写信劝我在大学里遇到合适的就谈一个。

大二结束了，我们班上只有我还是不快乐的单身汉，在一同进入大学的6位老乡中，似乎只剩下我和见到男生就脸红的苗苗让一个个美丽的双休日变得冷冷清清的。

劳累过度的母亲病倒了，但是她还是坚持写信暗示我谈朋友不要怕花钱，并偷偷地把外出打工的弟弟给她治病的钱寄给我。我发誓要满足母亲这份沉重的关爱……

五一那天，我们6位老乡决定到郊区的凤凰山上去潇洒一回。一张在一对展翅欲飞的美丽凤凰雕像前六人的合影诞生了。

我想到了远方日夜期盼着的母亲，于是将那张合影寄回了家，我在信上说：“妈妈，第一排最左边，像一只白天鹅一样的女孩叫苗苗，她是我的女朋友，以后就少给我寄钱吧，我们很好……”这个善意的谎言果真给母亲带来了莫大的慰藉，她收到照片后一有机会就拿出来给别人看。

寒假正准备回家，弟弟一个电话把我几乎击倒了，可怕的“癌”字竟和我们的母亲相遇了，顷刻山崩地裂，我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泪水“吧嗒吧嗒”地落在桌子上。弟弟要求我回乡时一定要带上“女友”苗苗到城关县医院里看望母亲，否则她会死不瞑目的。

我约出了苗苗，她穿着很单薄的红绒毛衣，显然有些冷。我沉默了好久，终于以“请原谅”三个字开始叙述自己的故事。苗苗听完母亲和那张照片的故事后，嘴巴张得很大，说到深情处，我竟像小孩似的“呜呜”地哭了，等待着苗苗暴风骤雨般的怒吼……

苗苗没有怒吼，更没有骂我“卑鄙”，而是平静地说我不该用那张照片来制造谎言，这无私的宽容竟使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痛楚。

母亲终于如愿以偿的见到令人炫目的苗苗，惊喜得要为她拿水果，苗苗连忙阻止母亲，说：“阿姨，您好好休息吧，不要太客气了。”母亲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润。在医院护理母亲的表姨说我有好福气，找了个好女朋友。听了这些话，我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唉，我哪有那福气啊！

苗苗的到来给母亲带来了无比幸福的感觉，她一天比一天地好了起来，令人吃惊的是医生在几次检查中都没有发现母亲内脏有癌细胞。接下来是激动的等待，终于院长最后亲自送来CT报告单并向我们解释：他们将良性肿瘤当作癌切除了，但这并不影响医疗效果。苗苗陪着我们全家落下了欣慰的泪水。

苗苗的生日到来了，我按照母亲的意思想给她买套好点的衣服，却被苗苗阻止了。她说我应该送给她更纯洁更高尚的礼物，我一时没了注意，便骑着一辆自行车跑到市郊几十里外的一座山上。那里山花烂漫，迎风飘香，我采摘了一大抱清香的兰花。看到我的脸上被荆棘划破了好几道血痕，苗苗手捧着兰花感动得不停地责备：“谁让你跑那么远去摘花呢？”

大学毕业后，我和苗苗结了婚。许多熟人都知道我的罗曼史有着与众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我的女朋友是我骗来的，但我却找到了今生的最爱。

我们每个人都曾经年轻，年轻得什么都不懂，却自以为什么都懂，但唯独不懂“爱情是什么”。日子向来是不紧不慢地走着的，一转眼，日历已翻到了许多年以后的今天，只有时间可以告诉我们：爱是牵挂，是刻骨铭心的记忆，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是独自静静地等待；爱是奉献，是心甘情愿的、不求回报的付出；爱是责任，是宽容，是在乎她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是愿意为他去生病，愿意为他做任何事；爱是怜惜，是那种发自心底的关怀，是惺惺相惜；爱是希望他健康着、平安着、幸福着、快乐着，是在自我之外任何美好的存在；爱是等不回心中的那个人，是长长的、丝丝缕缕的相思，痛苦着却也甜蜜着；爱是发自内心地想对他好，是希望他进入自己的生活。

捂不住的歌声

有一个活泼漂亮的女孩，她非常喜欢唱歌，小小年纪便成了远近闻名的文艺活跃分子。那一年她终于嫁了一个心爱的小伙子。一次两人去参加镇上的文艺会，一起上台演唱。回家后却遭到封建保守的公婆好一顿呵斥，他们禁止她抛头露面，禁止她上台唱歌，否则会赶她出家门。她害怕了，她不愿意离开刚刚搭建的安乐窝。从此，就是平时在家里也不敢再唱了，但是她那么喜欢唱歌，那些歌仿佛要冲破她的喉咙似的。

有一天，她实在按捺不住，临睡之前在房里轻哼。她一哼，自己反而被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嘴，但还是被细心的丈夫听见了，他要她继续唱下去，她摇头，她不敢。他猛一下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把她拉到被窝里，用棉被蒙住她，他也钻进去了。她幸福地轻轻唱着，虽然不能尽情地放声歌唱，可是她也感到非常满足了。只有一个歌者，也只有一个听众，有时他也陪着她唱，有时合唱，有时对唱。

渐渐地，这成为了他们生活中最大的乐趣，他们每天都盼着这个时刻到来。一到傍晚，就把家里的活儿迅速做完，然后两个人把房门关紧，躲到被窝里唱歌。

冬天，棉被里很温暖，但一到夏天，他们经常唱得满头大汗，他们把汗一擦，又继续唱下去。这样的歌声一直陪伴着丈夫离去。

好长时间，她都不能适应一个人的生活。她也曾蒙住棉被试着唱歌，但已经没有人听了，也没有人对唱了。有时她幻觉他就在身边，他在仔细地听着，她就多唱几支；但有时，她又觉得他已经离开很久了；有时她唱得很认真，很欢快；但有时候，轻轻的哭泣代替了歌唱。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他的影子也越来越模糊了，她唱歌的声音也越来越低，有一天，终于连她自己都听不到了。慢慢地，她把年轻时学的歌词忘了，把曲子也忘了。等安葬了公婆后，她也熬成婆婆了，环境变了，在已经没有人干涉女人唱歌的时候，她发现她已经没有会唱的歌了。

丈夫忌日到了，她谢绝了城里孩子们的热情挽留，执意要回老家。她说，这里我总觉得他不在身边，我唱得再精彩，他都不会听得到。所以我要回去，我要躺在那旧式的木板床上，蒙着以前和他一起盖过的棉被，唱歌给他听……

幸福的时刻，就是没有痛苦的时刻。幸福常常是朦胧的，很有节制地向我们喷洒甘露。它出现的频率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少。它经常披着本色外衣，亲切温暖地包裹起我们。大多数人们喜爱回味幸福的标本，却忽略幸福披着散发清香的时刻。人们常常只是在幸福的金马车已经驶过去很远时，捡起地上的金鬃毛说，原来我见过它。世上有预报地震的，有预报台风的，有预报蝗虫的，有预报瘟疫的……却没有人预报幸福。你不要总希冀轰轰烈烈的幸福，它多半只是悄悄地扑面而来。

幸福绝大多数是朴素的。它不会像流星一样，在很高的天际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幸福不喜欢喧嚣浮华，常常在暗淡中降临。贫困中香气扑鼻的一碗面条，患难中心心相印的一个眼神，父母一次不经意的抚摸，男友送来的一个温馨的微笑……

家雀与百灵

大二那年暑假，我与同乡同系女同学花儿一起回家，一天一夜的长途颠簸，把我们折腾得精疲力竭。我们先到了我的山村老家，天色已经很晚，花儿要回家还要爬10里山路，我怕花儿有危险，于是提议到我家先暂歇一晚。花儿迟疑了一下，答应了。

家里人见到我们回来了，非常高兴，从木柴堆里挑出最好的柴火为我们准备晚饭，还将家里封存了整整一年的酱肉酒枣开了坛。村子里的一些乡亲一传十、十传百，纷纷赶到我家来，她们围着花儿问长问短，甚至还说花儿是二虎领回来的媳妇。那一晚，花儿的脸涨得通红通红，而我则在一旁低着头懒得辩解。

第二天一大早，花儿就离开了。整个暑假，为了上学所需费用，我一直在亲戚承包的镇办工厂打工，所以也没有时间回家跟我父母澄清他们的错觉，甚至有时每次看着他们暗暗得意的样子，我也不忍心去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