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追查
第四十三回追查
也许是一夜未睡，将军虽很疲倦，但是也不至于错些什么，可皇帝今天似乎也就要找将军的错。从皇上的眼神中，他看见了那对红肿的眼睛中对他的不满。
一顿在朝堂上的指责后，将军单独晋见。将军并不害怕看皇帝的眼睛，他们家是一直衷心为国，因为他现在只是大将军。
散朝后，皇上偏偏留下了他。
“我要你找一个人，福夫人。”
他望着皇帝，并不惊讶，但是这次绝不是开玩笑。皇帝压下来的圣旨，不可能不办。可是梅儿是不能出现的，老将军说过，但是只要拒绝也许皇帝再也不会纠缠此事了。
都说爱情是自私的，梅儿的容貌怎么也难忘，她在哭，哭得心碎，高怀德浑身难受，他要见梅儿，以前老将军总以各种借口来搪塞自己，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戚琦怎么看都不舒服。
说他长得漂亮吧，不就是油头粉面之流，还竟然故作正经。
“你府上有个叫纪梅儿的。”
“臣府里没有这么个人。”
“真没有吗？”
“臣保证没有此人。”
“胡说，朕要找她，不管她是不是你的人，你必须让朕见到她。”
“臣办不到。”
“办不到就办你们全家。”高怀德说。
琦有点气愤，但强压着性子还是给皇帝跪下了，伏在了地上。本来自己拼命保下了他的江山，他应该懂得感激才对，竟然他看不出对自己有任何好感。
“朕也不为难你，这里有梅儿的画像，你来看仔细，帮朕好好回府去找出来。”
这是一卷很旧的画了，画中正是年轻的梅儿，身着一身淡绿的宫装。琦看了眼连忙转过头去，这会让梅儿控制不住的，必须忍着压着梅儿。
高怀德却生气了，这是故意的，不看证明人就在他这里。
“朕见不到梅儿也饶不了你。”皇帝说道。“朕知道你们父子欺瞒朕。”
对皇帝不忠，意味着戚家几代的名誉都要受到牵连，这件事是万万不能发生的。
“她是个有家的人，你不应该记挂着她了，臣不能。”
“朕不是昏君，只要她心里有其他人，我决不强人所难。我只要你让我见梅儿一面。”皇帝的口气成了哀求。
也许梅儿的事必须了结，琦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刚回到府，看门的小厮进门来禀报，说是太原王前来拜访。
太原王没有坐在戚府的正厅，反而独步在花园之中，秋水一直躲在房间望着这位不守规矩的王爷。梳子本是奉夫人命来送茶水的，结果却被他揽在了怀里，梳子并没有推开他，这举动也许会给主人家带来灾难，她从小出身在那种地方，每日看着迎来送往，不情愿的生活在十六岁那年结束了，她成了夫人的贴身使女，戚府的小子总是规规矩矩叫她梳子姐，她不愿意与那些男仆厮混，所以年满二十后竟然还未曾出嫁，其实她不愿意出嫁，但是太原王伸手过来，她却面带笑容，一下子太原王开心了。
“你这个丫头可真知趣。”太原王说道，并把手伸向了梳子的脸。然后就十分不老实了，偏偏梳子丫头还很配合，这园子里出演了一场令人脸红的好戏。
屋里的秋水不忍再看，叹道：“真丢脸。”
孙嬷嬷说道：“夫人，这小妮子在帮我们呢，太原王难得来府上，我们不能得罪他，他随时都有可能……。”
“你不要乱说，这位还不及当今圣上，如果这种人都可以做天子，我就去死。”秋水打断了她。
“夫人，你别那么想，那么多人哪能让他做天子？”
这时他们看见戚琦走进了花园，梳子乘着这个机会推开了太原王，太原王却不让她走，于是她侍立在边上。
“戚少将军，很久没有陪我坐坐了。”太原王说道。
“是王爷公务繁忙，末将没敢打扰王爷。”戚琦说道，透着一股疏远。
“是本王只图享乐，没来拜访你们，”太原王说道，“我备了点薄礼来看老爷子。”
戚琦站起身来说道：“那就没小的什么事了，王爷，家父最近身体一直有恙，望你能体谅家父。”
“本王知道了，其实本王还是希望和少将军聊上几句。”太原王说道。
戚琦于是让小厮为太原王备席，说实在秋水也够厉害了，这过午了也没让太原王吃上一口饭。秋水曾是太原王的庶母，对于太原王那是恨之入骨，所以不待见他是自然的，但是自己必须对此人笑面相迎，毕竟在朝廷上他还是举足轻重的。
“我那个弟弟最近迷恋女色茶饭不思，实在不像话。”太原王说道。
戚琦回答道：“臣认为陛下适当纳些妃嫔，不足为过。”
太原王笑道：“我至今还只有一位王妃，就是文丞相的女儿，他却早有五六位妃子，你竟还帮他说话，他召你去难道不是逼问昔日福夫人下落？”
太原王竟然对陛下的事情很了解，其实也难怪，高怀德一直在逢人就打听梅儿的下落。
只见太原王缓缓说道：“那女人是妖姬，能把我父皇迷得糊涂，你想想她在我父皇在世的时候就有意识去勾我二弟，我二弟不喜欢身边任何女人，就连花容月貌的皇后也不亲近，当初要不是他，那吴氏早是我的人了，怎么会留在宫里守活寡呢。”
梳子问道：“难道陛下非要娶福夫人？我觉得陛下是个长情之人，比王爷好多了。”
太原王一把抓住了梳子的手说道：“你跟我回府，我也让你享受一下我的长情。”
梳子连忙后退，说道：“奴婢不敢！”
太原王笑了起来：“世人当我自由，怎奈家中有只母老虎。”
戚琦笑道：“我家何尝不是，不准我纳妾。”
太原王忽然面露一种特别的笑容说道：“等我得到我要的东西后，我自然会娶上许多女人。到时候，你的好处也少不了。”
戚琦笑而不答。
太原王说道：“将军不觉得当今皇上昏庸吗？软弱无能，其实父皇是看错此人了，前些年我母后在世，这朝廷都由我母后执掌，现在也轮不到他，所以我们先帝一脉反受到欺负，少将军，你难道没有责任吗？”
戚琦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明显感到了太原王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