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一座既看不到来路,更看不到尽头的只能容一人通行的桥上,所有男女老少,各种高低胖瘦的人都一脸呆滞的排成一排,默默的向前走着。
突然,这寂静无声的地方,响起一个女子不耐烦的斥责。
“撞什么撞,有没有公共道德啊!”
云嫣转头,怒视着身后那个她已经隐忍许久,无视了整个队伍行进的节奏,一直冲撞她的后背想要加队的人。
可是排在她身后的漂亮的红发女人,却在她的瞪视下又一次撞了过来!
自己犯了错,不但不悔改还要挑衅!
拿她的话当放屁啊!
“说了还挤,要不要脸,急着去投胎啊!”
刚刚还能保持最起码风度的云嫣忍无可忍,怒骂一声就一把将红发女人推得后退两步,要不是撞在排她身后的人身上,肯定要摔个屁股墩的!
云嫣没想到的是……
她这一推不得了,那红发女人刚刚还呆滞的脸突然像回了魂,在愣了一下之后又变得凶狠狰狞。
“死丫头敢推我,我跟你拼了!”
红发女人尖厉的叫声刺的云嫣耳膜生疼,就在她想揉揉耳朵的时候,对方一下扑了上来,直接就伸出双爪揪上了云嫣的如瀑青丝使劲撕扯。
这女人狂犬病啊!
不过现在不是分析病人的时候,既然对方已经出招了,云嫣也不能示弱。先挡下对方爪子之后,伸手就去摸身上的银针想把这女人制住。
可还没找到针,对方那涂着鲜红指甲油的右手,竟又照着云嫣的脸上抓来。
这么狠!!!
一出手就是毁容,这对于不但是美女,更是有大把青春的云嫣来说可是大忌!恼火的她也不找自己的银针了,左手掐住对方右手手腕,右手也以牙还牙的也拆着对方的脸上抓去。
于是……
一场你抓头发我挠脸,实在不行用牙咬的女人之间的较量就开始了。
不久,在两人都已经伤痕累累,队伍前边空出一大截,后边的人又拥挤着,被俩女人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撞倒一大串的时候。
“就你们女人事多,都给我下去当冻鱼吧!”
随着头顶上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云嫣甚至来不及回一句:“你不是你/妈生的啊!”就和红发女人双双落进桥下那冰寒透骨,像是能直接冻住人灵魂的河水中去了。
水这么冰,正在打架的两人别说是继续,甚至想要动动手指都难。
而在落水那一瞬间,云嫣也看到了想冻死她的那个没品男——竟是一个长得挺帅,却穿的像黑超特警,胸口一个圆形的标志里边一个‘差’字,手中还拿着锁链的家伙。
难怪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就这么装13二缺的打扮,铁定打一辈子光棍!
心中诅咒一声,云嫣就又将注意力转回到红发女子的身上。
她不甘心啊!
刚刚她先被打中,俩人的最后一击竟是她被红发女子抓下一撮头发!就算之前她占了不少光,但就这一下,在云嫣心里她是吃亏的!
尤其是看到对方那冻僵都瞪着自己的眼睛时,就更咽不下这口气了!
可是……
身体,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就连思想,都像是快要被冻结,这种情况下,云嫣就算是想要报仇有哪里有能力实施!
意识渐渐迟钝、模糊。
就在水下大概十米,云嫣将阻挡自己继续下坠的那张大网压出凹陷,然后又被稍稍弹起一些,正好跟红发女人迎面撞上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现在唯一值得一试的办法。
祖传的——养生诀!
想到就做,虽然躺在大网上,给红发女人当了不知多少时间的垫背,但是渐渐的,云嫣竟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了。
看到效果,云嫣越发专注。
等到身体稍微能动的时候,她借着水的浮力将红发女人推开,然后就是一个大脚丫子印在对方那暴睁着双目的脸上。
同时云嫣的身体也因为受力,竟然从那网的网眼中漏了出去,继续落向无底深渊。
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
大仇得报,一直以为自己身在梦中的云嫣,终于可以安心的继续睡觉了。
痛……
噩梦醒来,没想到迎接自己的竟然是全身疼痛!
“难道这里还是梦境?”
身为大夫,云嫣很清楚自己这一身疼痛肯定不止从床上掉下来那么简单,所以本能的,她觉得自己今晚是噩梦连连了。
“惠儿小心!”
一个女人担忧的声音,突然闯入不适应阳光,正在不停眨眼睛的云嫣耳中。
“那里那么陡峭,山石又滑,娘都快被你吓死了!”
说话的还是刚刚那个女人,不过听她话里的意思,这个梦的背景竟好像是换到了某个旅游景点?!
不过这个时代能用娘自称,说话酸掉牙的……
要不是现在手臂好像还不方便抬起来揉眼,云嫣真想立刻看清这个已经贤惠到做作的‘娘’,还有她那被过度保护的女儿了。
“你放开我,谁是你女儿了,你一个小小的姨娘也配称娘!”
少女独有的美妙嗓音,没想到说出口的竟是这般狠毒的话语。
“也不知道这是谁演的,这演技,啧啧,能够演到让人只听她说一句话就讨厌的,长大了铁定就是巨星啊!”云嫣在心中嘀咕。
不知不觉,之前还提醒自己这是梦境的她竟然也入戏了!
只是有一点她却忘了——梦里又怎么会有痛觉?!
而就在云嫣眼睛勉强能分辨自己所处好像是荒郊野外,心里开始觉得那里不对劲儿,却又一时说不上来的时候,惠儿的声音再度响起:
“既然你不让我去,那你去看看云嫣那丫头死没,一定要确定!她死!了再回来!”
听见惠儿提到自己的名字,云嫣顿时有些傻眼了!
什么情况?
剧本里竟然有她?
眼睛已经能看见的云嫣抬头望去,就见站在马车前,一身白衣长裙犹如小百合一般的会慧儿指着她躺的位置,命令有些畏惧的站在她对面,艳俗的红衣裹身,穿金戴银,打扮得不能再爆发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