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受罪的是你
她的脸也分不清是烧,还是急得发白,只是心里咯噔了一下。
“方婶……”她在邻居眼里都是一直都是乖顺的女孩,如今被长辈撞到自己在公众场合,跟一个男子拥吻,她也有些慌。
因为母亲在小区里将近十年的好名声,都被陶绍明的老婆一朝尽毁,如今自己这样被传出去,怕是只会给母亲脸上抹黑。
“没事……我进去看看你妈……”方婶是老实巴交的传统家庭妇女,撞到这事也有点不自在,转身就快步进了乔妈妈的病房。
乔可遇担心她跟妈妈说什么,着急就想追上去,手却被皇甫曜扯住。
“今晚八点,我等你。”她的手掌被他摊开,上面放了一个钥匙串。
乔可遇吃惊地抬头看着他,皇甫曜脸上仍然带着那种坏坏的笑,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记得别迟到,我想你这么聪明的女人,一定不喜欢欠债。”修长的指尖摩擦着她的手心,留下魔魅的暗示,也夹杂着隐隐的协迫。
乔可遇浑身僵在那里,楞楞地看着他迈着优雅的步子转身,唇色含笑地进了电梯。
“可遇,快来帮忙。”母亲病房的门不知何时开了,方婶的叫声传来。
她慌然回神,将钥匙放进兜里,急急跑了进去……
乔可遇进了病房,帮忙把母亲床上摇起来,然后喂她吃了饭。乔可遇趁母亲睡着,犹豫再三还是拜托方婶晚上帮忙照顾乔妈妈。
方婶见她欲言又止,面色为难,又想到上午出现的那个男人,她不敢乱猜测,但点头答应了。
方婶没有多问,这让乔可遇松了口气,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会感觉到难堪。然后她又向妈妈撒了个谎,晚上便打车去了瞰园。
越临近目的地,她的心就越发慌,出租车还没开进去,她就想下车透透气。但是又想到上次遇到安阳的事,还是忍住了。
磨磨蹭蹭的,还是到了皇甫曜的门外,手里攥着钥匙咯得手心发疼。她怕遇到上次的事,还是将钥匙收回来,改按了门铃。
没多久,门就被人打开了。
皇甫曜一身家居服站在门内,看到她时有点诧异,眉头微皱着问:“不是给你钥匙了吗?”
乔可遇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回答,挤身进去。
在玄关换了鞋子,身后的门被皇甫曜关上,她才发现客厅的灯光很昏暗。因为大灯关着,只有吧台的壁灯亮着两盏,透过来很微弱的光,她上次来好像也是这样的情景,好在少了那个女人。
“楞着做什么,进去吧。”皇甫曜说着越过她身边,迳自走到沙发上,也许心里清楚,她今晚注定是他跑不了美食,所以这次反倒没有动手动脚。
乔可遇在他注视的目光下走进去,站在茶几边呼吸再呼吸,她看着卧在沙发里的皇甫曜说:“开始吧。”心里想的是早死早超生!
皇甫曜闻言薄唇翘起,眼睛含着笑意地看着她:“你离我八丈远,怎么开始?”话里的意思是她一点儿情趣都没有,事实上是在逗她。
乔可遇只好一步步绕过去,然后坐到了他的身边。她的身子紧挨着他,可是全身绷的僵直。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脑子里闪过那个女人趴在他身上取悦的动作,她的脸开始热热的,她觉得她做不出来。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他已经伸出手臂搭上她的肩,将人搂到自己怀里:“你太紧张了。”
是啊,她鼻间都是他的气味,令她更加紧张,心扑通扑通的几乎要跳出来。
他的唇一点点靠过来,乔可遇的身子被压下去,她脑子里却闪过那个女人趴在他身上的情景,好像就是在她们坐的这张沙发的位置。
“可不可以去卧室?”她急问,手不自觉的揪紧他的衣服。
这个男人对待自己,跟对待别的女人没什么区别。这应该是很清楚的事。可是,她还是会觉得自己很廉价,会很反胃……
皇甫曜倒是没有细细深究的反应,只当她在害羞,所以她话音未落,人已经腾空而起,迈着稳健的步子将她放置在柔软的大床上。
束着头发的发圈不知何时掉了,她的头发铺在白色的床单上,那具身子似乎更纤瘦,却更有让人蹂躏的冲动。
皇甫曜的身子覆上来,乔可遇的全身感官都不自觉的处于警备状态。
忙了半天皇甫曜不禁恼火,他还没见过这么没有情趣的女人。从来没有女人,这般不知趣,尤其是她的反应明显是在极度排斥自己。
“女人,你要是再这样,受罪的可是自己。”
“我能不能喝点酒?”她嗓音艰涩的问。
她她害怕,上次虽然没什么记忆,但那种痛的感觉似乎还依稀存在。
皇甫曜躺在床上,有点气闷地道:“在吧台,自己去倒。”
身上的重量消失,乔可遇坐下起身,快步就冲了出去。皇甫曜失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视他如蛇蝎的女人。
乔可遇慌乱的走到吧台,酒柜里摆着好多好多的酒,而且全是洋文,她大部分不认识。就随便挑了一瓶,打开木塞,对着酒瓶就灌了一口。
她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这口酒顺着食道下去,只觉得胃如火烧般灼的难受。但是她需要勇气,或者更需要什么来麻痹住自己,所以强忍着又灌了几口。
手里酒瓶被人夺了去,皇甫曜将酒瓶搁在吧台上,伸手就将她拽到了怀里。唇准确的攫住她的唇,这个吻与刚刚的温柔不同,带着狂烈的粗暴和霸道,誓要占住她的心神,让她臣服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起了作用,她竟觉得浑身都热起来,身子挂在他手上,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只能靠他支撑。
“82年的拉菲,就这么让你糟蹋了。”他说话的气息喷在她的唇上,带着她刚刚喝下去的酒的味道,却分不清是谁的。
乔可遇的眼睛已经迷离,她盯着近在咫尺的眼睛,那样熟悉,熟悉的令人心痛。她伸出双臂,主动搂上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