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太商道:世界上最伟大的创业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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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电报公司(2)

这是在1852年。格林斯堡附近正在为宾夕法尼亚铁路挖沟筑堤,早上,我常常散步到那里去看工作的进展,从没梦想过我会很快进入那家大公司,为此而工作。这是我在电报公司第一次担纲如此重要的职务,所以我一点也不敢擅离职守。一天晚上,夜已很深了,屋外雷电交加,我坐在办公室里,但不愿切断联系。我太过冒失,坐得离按键太近,一道闪电把我从凳子上打了下来,这差点毁了我的事业。从此,只要有暴风雨,我坐在办公室里就会格外的小心。我成功地完成了在格林斯堡的这个小任务,博得了上级的满意,因此在其他孩子看来,我是顶着光环回到匹兹堡的。很快我就被提拔了,詹姆士·里德发电报说(他当时是公司在那条线上的总经理,是苏格兰人的另一个典范,后来他成了我的好朋友)公司需要一个新的操作员,布鲁克先生亲自向他推荐我来担任助理操作员一职。很快就收到了从路易斯维尔的答复,说既然布鲁克先生认为我值得信任,里德先生非常愿意提升“安迪”。结果是我成了一名操作员,每月拿25美元的巨额薪水,在我看来,这确实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我能从信差升到操作员,要归功于里德先生和布鲁克斯先生的栽培。那年我17岁,完成了我的学徒经历。我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不再是一个每天赚1美元的小孩了。

对一个年轻人来说,电报公司的操作室是一个非常棒的学校。在那里,他必须用纸和笔,用作品和创作来做好工作。在那里,我对英国和欧洲的一点点知识帮了我的大忙,毫无疑问,知识永远都是有用的,有时候通过这种方式起作用,而有时候则是其他的不同的方式。那时候,外国新闻是同过从莱斯角的线路接收的,接收那连续不断的“蒸汽机新闻”是最为荣耀的事情之一,我对它的热爱胜过任何其他的工作,很快,这项工作就心照不宣地分配给了我。

那时候,电报线路的状况很差,如果遇上了雷雨天气,很多内容就只能靠猜测。我有很强的猜测内容的能力,我最大的乐趣就是自己把丢失的一两个单词补上,而不打断发报人,以此作为消遣。在收听外国新闻时,这并不是危险的行为,即便操作员大胆做了什么不适当的改动,那也没什么,他并不会因此卷入麻烦之中。我对国际事务的知识了解得越来越广泛,尤其是对英国的知识,如果有开头的一两个字母,我的猜测一般不会错。

匹兹堡的报纸都有一个习惯,就是要派一个记者到电报公司来抄写新闻。不久后,所有的报纸共同委派一个人,这个人建议说,接收到的新闻应该被制成多个版本。后来我们之间达成这样的安排:我把所有的新闻报道都复印5份,而他将每个礼拜另外付我1美元。这是我第一次为媒体工作,当然,只有不多的一些收入。但这使我每个月的薪水变成了30美元,而且当时的每一块钱都很值钱。家里的积蓄渐渐增加,似乎成为百万富翁的将来已经拂晓初开。

另外一个对我具有决定意义的影响是和我5位可信赖的朋友一起加入了“韦伯斯特文学会”。我们形成了一个特定的圈子,彼此关系密切。这对我们5个来说,都是一个进步。在此之前我们组织了一个小型的辩论俱乐部。在菲普斯的父亲家聚会,而他手下的几个熟练的制鞋工人白天就在那干活。汤姆·米勒最近声称,我曾有一次对“司法机关是否应该由人民选举产生?”这个问题,滔滔不绝地说了一个半小时。对此,我们还是姑且假设他犯了一个错误吧。“韦伯斯特”是当时城中最著名的俱乐部,它把我们吸收为会员,我们为此颇感自豪。因为我们只在皮匠的房间里作过准备。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会比参加这样的俱乐部更加有益于青年人的成长。我日后的辩论就从我在此所读的书本中受益匪浅,它使我的思路更加清晰、稳定。后来我能在众多观众面前保持冷静,毫无疑问应该归功于我在“韦伯斯特”的经历。那时候(现在也如此)我演讲的两条原则是:让你自己在观众面前轻松自如,轻松地跟他们交谈,而不是向他们作报告;尽量不要让自己成为另外一个人,按你自己的方式谈话,除非不能自持,千万不要过于夸张地“演讲”。

我终于成为了一名听声音就可以辨识信息的操作员,完全抛弃了打印纸条的方式。那时候只有极少数人掌握了此项技艺,为此很多人跑到公司来参观。当那场大洪水破坏了施托伊本维尔和惠林之间所有的电报联系,这便让我倍受关注。两个城市之间相距25英里,我被派往施托伊本维尔接下所有的业务,然后往返于东西方之间,每隔一小时或者两小时,在河中一艘小船上将信号发给惠林,回程时再带回来一批,发往东部。在一个多星期中,就通过这种方式,经过匹兹堡东西方之间的电报联系一直保持着。

在施托伊本维尔时,我得知父亲要到惠林和辛辛那提去卖他织出来的桌布。因此,我去登那条船,但是他一直到深夜才抵达。我下去接他,发现他因为想省钱,没有买船舱的票,而是一直坐在甲板上时,我记得当时我有多么感伤。我为这样好的一个人不得不吃这样的苦而愤愤不平,嘴上却宽慰说:

“嗯,爸爸,很快你和妈妈就可以坐进自己的马车里了。”

我的父亲通常很内向、矜持、敏感,他也很少表扬人(典型的苏格兰性),使得我不至于太飘飘然,但感动时,却不能自控。他这一次便是如此,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他用那种常见的眼神看着我,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慢慢地咕哝着说:

“安德鲁,我为你骄傲!”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对自己说了这么多似乎还有不好意思。他向我道了晚安,并吩咐我赶紧回办公室,这时我才注意到,他不得不擦去眼角的泪水。他的那些话常在我的耳边响起,并且一年又一年地温暖着我的心。我们能够互相理解,苏格兰人是多么得矜持啊,他感受最深的地方却表达得最少。在他的心灵深处有一块圣地,谁要是侵犯了这块圣地,那他真是大逆不道。有时候,沉默比话语更能打动人。我的父亲是最可爱的人之一,为他的朋友和亲人所深爱着。他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尽管不属于任何教派,也没有任何派别的宗教信仰,在这个世界上,他并不是一个什么了不起的人,但他完全有资格上天堂。尽管矜持不善言辞,但他生来善良。啊,在他西行归来之后不久就去世了,而我们刚刚可以给他一个较为悠闲而舒适的生活。

回到匹兹堡没过多久,我认识了一个非常杰出的人物,他是托马斯·A·司各特,对他在其领域中的表现,把称他为“天才”也丝毫不过分。他是作为宾夕法尼亚区铁路的主管来到匹兹堡的,他和上级之间频繁的电报联系是必须的,他的上司是罗姆贝特先生,在阿尔图纳的总裁。有几个晚上他来电报公司,而碰巧我是操作员。我认识他的一个助理,有一天我惊讶地听他告诉我,说司各特先生曾问他是否可以让我去做他的文书和电报操作员。这个年轻人告诉我他当时回答说:

“这不可能,他现在已经是个操作员了。”

但是,当我听到这些,我立即说:“别这么快下结论,我可以为他效劳,我不想干一份仅仅窝在办公室里的工作,请你告诉他这些。”

其结果是,在1853年2月1日,我成为了司各特先生的文书和操作员,每月的薪水是35美元。工资从每月的25美元升到35美元,这是我所知的最大的涨幅了。公用电报线临时接进了司各特先生在火车站的办公室。宾夕法尼亚铁路公司可以在不影响电报公司业务的时候使用这条线,直到铁路公司当时正在修建的电报线路完工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