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独宠俏皮小侍妾(5)
不知不觉，月亮已经高挂枝头，花草树叶在微凉的夜里倾泻最后一点生气。莫绯颜伸个懒腰，看着已经完成得差不多的衣服，终于露出一点笑意，清澈的眼里有湖水一般的星点，很美。轻轻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凉风徐徐吹来，莫绯颜打了个颤，真冷，已经秋天了呢。自己以前最喜欢秋天了，因为秋天可以去看爷爷奶奶了，可以离开继父。爷爷奶奶经常带着她在小溪边散步，安静地看着太阳落下，万物变得寂静。和爷爷奶奶打打闹闹，忘记所有。两行热泪无声无息的滑过莫绯颜完美如玉的脸庞。意识到自己的反常，抬起手想擦拭泪水，耳边却传来箫声。
优雅却又带着眷恋缠绵的忧愁，每一声，都深深地敲在莫绯颜的心上。
披上外套，推门寻声而去。
月光照在长长的走廊上，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走廊上，衣角被风吹得飘荡在空中，清冷的月光倾泻在他的脸庞。
那是一张完美得毫无瑕疵的脸，犹如幽兰一样的清冷漠然，却又美艳到极致。他的手里握着一支箫，轻轻地靠在唇边，箫在他灵活的手指下发出悠悠的声响，仿佛不是人间曲。
莫绯颜不说话，默默地看着他修长的身影，悠悠箫声，似乎感到有人靠近，箫声突然停止。
“颜儿？”惊讶，男子一开口说话莫绯颜就知道了。
“云痕？你，怎么……”月光斜斜地照在莫绯颜和云痕身上，两人面对着，男子一手拿着箫，女子身体微微前倾。适才的风吹过，把两人的衣角轻轻托起，看上去像极了一对难舍难分的恋人。
“吹得很好听，可不可以再吹一次？”莫绯颜快步向前走去，在一棵柱子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
司徒云痕没有说话，而是再次把萧轻轻贴在唇边，悠悠箫声再次响起，慢慢地诉说着这即将流传千古的美丽故事。
你王兄的
这一夜，莫绯颜睡得异常的香甜，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有着箫声一遍一遍地在莫绯颜脑海里演奏着。
“姐姐，姐姐，姐姐，起床了。”心儿和怜儿的声音，一遍遍催促着床上小小的身躯。不耐烦地翻一个身，嘴里嘟囔着：“让我再睡一会。”
“姐姐，素然公主在正堂等你哦。”言下之意就是，你不起床就让人家在那里等着吧。
果然，听到素然，迷迷糊糊地翻起身，任由心儿怜儿摆弄自己。微微清醒了一点的莫绯颜，又开始神游，昨天自己好像遇到云痕了，和云痕道别以后就回来了，然后……
“姐姐，可以了。”心儿怜儿退到一边，打开门，让莫绯颜走出去后再紧随其后。
正堂
素然旁若无人地品着上好的桂花茶，动作优雅熟练。忽然，眼中闪过一丝喜悦，放下茶杯，抬头凝视门口，三个身影慢慢朝这里走来。为首的一位见到她就高兴地加快了脚步，眼眸清澈透明，所有的想法都完完全全反映到了她的眼中。长长的睫毛微颤，犹如蝴蝶般翩翩起舞。
“素然。”轻轻地一声呼唤。
“姐姐，怎么样了？”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莫绯颜的进度。
“素然，你是惦记着衣服啊？我还以为你是想我了。”声音有点沮丧，低着头，嘴角却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
听到莫绯颜的声音，素然有些着急了。
“不是，姐姐，我只是想看看衣服。”
“那还不是为了衣服……”更加委屈的声音，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
“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素然的眼睛开始起雾。莫绯颜见素然快哭了，也不忍心再捉弄她，没有思考，笑着抬头：“呵呵，素然，我骗你的啦。”
莫绯颜没有想到素然会生气。
“素然……我错了啦，你原谅我嘛……”换来一声冷哼。什么叫自作自受，这就叫自作自受。
“姐姐，你的功夫已经很到位了哦！”好听的女声，带着惊喜和愉快。
“呵呵，谢谢你哦，素然，要不是你教我，我怎么会做得好。”另一名女子笑面如花，轻轻接过素然递过来的已经完成的衣服，长长的睫毛盖住明亮的眼眸，好似蝴蝶翩翩飞舞。
“哪里啦，呵呵，姐姐，你哥哥一定很喜欢。不过……”素然突然皱了皱眉。
莫绯颜挑眉，示意素然说下去。“你哥哥喜欢的风格和我哥哥好像。”再度皱了皱眉。
莫绯颜别扭地转过身，脸上慢慢浮现了两朵红晕，把莫绯颜原本的模样打扮得更加美丽，透着一种不曾有过的娇媚。
这次素然不解了，为什么每次提起哥哥姐姐就会脸红？难道……“姐姐，你是不是喜欢你哥……”素然呆呆地看着莫绯颜，脱口问出。“不是啦，你不要误会，我……其实，这件衣服是送给你王兄的……”莫绯颜说完，素然更呆了，木木地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姐姐……你，说的，是真的？这，真是给我王兄的？”莫绯颜看着素然木木的样子，心中愧疚啊，愧疚，好好的一个气质女孩，被自己雷得一愣一愣的。
遭受陷害
“嗯。”轻轻的一个回答，本以为会被训一次，结果……素然突然紧紧地抓住莫绯颜的手。“姐姐，你怎么不早说呢？早说我还可以再帮你参考参考啊~”莫绯颜被素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见莫绯颜一直看着自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马收回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莫绯颜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她。许久，素然抬起头。“姐姐，你喜不喜欢哥哥？”眼中一闪一闪的亮光，满脸期待地看着莫绯颜。
莫绯颜愣住了，是啊，自己喜不喜欢他呢？每次他靠近的时候心跳就会加快，可是，那不是正常的反应么？那么，为什么对云痕就没有这种感觉呢？素然这么一问，懵了，莫绯颜彻底懵了。
脑袋乱乱的一团，什么都不清楚了，猛地起身，快步向花园走去，自己要找个地方静一静了，好乱。素然被莫绯颜的动作吓着了，赶忙跟在莫绯颜身后。隔着一大段距离，并不靠近莫绯颜，只是跟着。她知道，该让她一个人好好想想了。
快步走着，低着头，只想明白，自己心底的感觉。走着走着，被“一堵墙”阻拦了路，抬起头，看到那张让万千人羡慕的面孔，透着隐隐的愤怒。莫绯颜眨了眨眼。东方泓？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没从脑中搜索出答案，手腕就被人拽住，身体重心不稳地跟着手腕走。回过头，看见素然向这边跑来。可她哪里追得上东方泓，就算追上了，又有什么用呢？只好停下看着莫绯颜离自己越来越远。
一路上，东方泓都没有说话。莫绯颜也不吭声，即使手腕被抓得生疼，也咬住下唇忍下了。终于，东方泓停下了，莫绯颜抬头看着匾额：筱燕殿。这不是盈侧妃的地方么？东方泓带自己到这里来干什么？
东方泓深深地看了莫绯颜一眼，转身朝里面走去。莫绯颜又怎么会不明白东方泓眼中的意思？快步跟了上去。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可怕。
盈侧妃的寝宫和莫绯颜的比起来要好的多，果然啊，果然，夫人和小妾就是不能比。在这个社会，女人恐怕连家畜都不如吧？唯一能做的，就是讨男人欢心，这样，就不会被抛弃……即使是莫绯颜，心中也忍不住泛酸。
东方泓突然站住，莫绯颜一头撞在他的背上。不解的眼眸正好对上东方泓的眼睛。还是一样，不知道什么令他那么生气。
轻轻推开盈侧妃房间的门，一股暖气袭来。莫绯颜的心却莫名地一抖，不祥的预感。
东方泓迈步走了进去，莫绯颜随着东方泓的步伐跟上去。
偌大的房间，站满了婢女下人，以及……御医。看清床上的女子后，莫绯颜愣了愣。难道……
不等莫绯颜开口，一个丫鬟冲出来就开始对着莫绯颜吼，仔细一看，是当日挨了心儿一巴掌的那个叫玉儿的丫鬟。
你不相信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争不过我们娘娘，就下阴招来毒害娘娘。你看看娘娘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还装作没事一样！”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莫绯颜就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耳边嗡嗡作响。
莫绯颜忍住泪水，转头看着东方泓。
而东方泓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莫绯颜心中隐隐作疼。连他也不相信她了么？眼泪在眼中打转，莫绯颜却不做任何动作，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终于，他开口了，说的话却让莫绯颜的心更加疼。
“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看怎么办吧。原以为你变了，没想到，还是这么让人厌恶。”东方泓说这句话的时候，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久到连他都记不得了。只是，证据确凿，他也不得不相信。
“你也不相信我？”原来他不相信她，自己为什么会在乎他的感受。真傻。凄凉一笑，犹如一朵凋谢的花朵。既然没人愿意相信她，那就只有靠自己了。
“我问你，盈侧妃是什么时候中的毒？”收起泪水，厉声问着玉儿。
玉儿看着莫绯颜突然变得严厉的模样，着实被吓了一跳，但想到盈侧妃，只好壮起胆子。
“就是刚才，她看到你端着这些糕点进了娘娘的房间，你出来后不久，娘娘就说肚子疼，不是你还有谁？”玉儿指着一名低着头的丫鬟。
“你真的看到了？”莫绯颜问玉儿指着的丫鬟。刚才？那就好说了，刚刚自己正和素然在一起。
那丫鬟吓得抖了抖，才磕磕巴巴地开口说话：“我看见，颜妃娘娘端着这盘糕点进了盈侧妃的房间。”
“颜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东方泓看着这一切，开口了。
“王爷……颜妃娘娘……”弱弱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看到盈侧妃柔柔地撑着床边，立起了身子。东方泓见盈侧妃这模样，快步走到床边，让盈侧妃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莫绯颜冷眼看着他们，心中却是难过至极。鼻子泛着酸意，眼圈渐渐变红。想逼回去，可是，做不到了，委屈的泪水就这么顺着有些苍白的脸滑落。
东方泓看着莫绯颜，仍然没有任何动作，反倒低下头去安慰盈侧妃。
“爱妃放心，本王一定替你讨个公道！”东方泓说这句话的时候，思绪根本就没有在盈侧妃身上，脑中一直想着莫绯颜。
起身，大步走到莫绯颜面前。“既然你不承认，那我问你，刚刚你又和谁在一起了？有证据么？”
莫绯颜看着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该结束了。“王爷，侧妃，我在侧妃中毒期间，一直和素然公主在一起，若你们不相信，可以亲自去问素然公主。”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透，却又扬起了自信的微笑，如即将消失的泡沫般凄凉绝美。似不配，又似绝配……
说完，将手中为他做的衣服狠狠往东方泓怀中一扔，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群人愣愣的看着莫绯颜离去的背影。
不爱你了
东方泓看着手中的衣服，呆住了。原来她这几天都在给自己做衣服么？怪不得去她漪澜殿找不到她。原以为她不会当真，谁知道她真的做了，只是为了让自己活得开心一点么？
东方泓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么卑鄙。“该死！”狠狠地咒骂了自己一声，施展轻功，朝漪澜殿飞去。
莫绯颜走着走着，不禁变成了小跑。现在的她，只想把所有的委屈和泪水统统用汗水盖住，心也许就不会那么痛了。跑得太急，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石头，一个踉跄，失去重心的身体朝地上扑去。“唔……好痛。”
莫绯颜勉强坐起来，用力地拍打着地。“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全都欺负我。我讨厌你们！我讨厌死你们了！”不甘心，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什么事情都朝她来？扶着假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咬着下唇，东方泓，我不再喜欢你了，我讨厌你了！
原本晴朗的天气一下子变得阴沉沉的，大豆般的雨点掉落下来。老天，你是在为我哭泣么？她累了，原来，爱一个人，那么累……
漪澜殿
正厅，跪着两列宫女和太监，一动不动，安静得有些恐怖。东方泓在门口渡来渡去，焦急的看着门外。心儿见莫绯颜一直没有回来，王爷一直愁眉苦脸的，外面刚好又下起了雨。心儿更是急得快哭了。怜儿只好在一旁安慰她。
突然，东方泓留下一句“全部在这里等本王回来”，就消失在了朦朦雨雾中。
满心焦急，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找过了，该死，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会不会出王府了？不能，他不准，她只能在他身边，她不准跑！
眼角一丝熟悉的颜色掠过。东方泓仔细一看，是她的衣角。深吸一口气，朝假山后面走去。
莫绯颜踡缩在假山旁边：脚好痛，完全站不起来，怎么办……马上就是晚上了，一个人，好害怕……怎么办，怎么办？如果东方泓在就好了。想到东方泓，使劲摇摇头，不行，不能再想他了。
眼前的光被遮住了，这么快就到晚上了？抬头，睁眼，看到的却是她认为最不可能出现的人——东方泓？他怎么会在这里？不等莫绯颜开口，就被一股力量拉了起来。定定的看着她。
这女人不知道回王府么？明明怕黑，还装作坚强。
一丝抽痛声传入东方泓的耳中。看莫绯颜一脸痛苦的表情，蹲下来检查她的脚。
白嫩的玉足红肿得不成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莫绯颜看着他，愣愣地，没回过神。心中却闪过一丝感动。
东方泓站起来，微微弯腰一捞，莫绯颜又被他横抱在了怀中。冰冷的雨点打在东方泓的脸上，他却像没有任何感觉一样，只是把莫绯颜更加用力的压在他的怀里，不让她被淋到一点点。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莫绯颜默默地任由东方泓抱着。
为何不信
漪澜殿
心儿见王爷走了那么久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着急地在门口转来转去，盼着莫绯颜和东方泓赶快出现。就在心儿怜儿实在坐不住的时候，一个小婢女叫了起来：“快看，那是不是王爷。”
此言一出，原本安静的大堂，一下子热闹起来。一群人，把门堵得死死的。
“真的是耶，好像还抱着个人！”
“你们说，被抱着的是不是颜妃娘娘啊？”
“还用说么？肯定是了！”
“颜妃娘娘回来就好了，我们也不用担心会被责罚了！”议论声和刚刚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到的样子完完全全地形成了反差。
“让一让，让一下！”心儿怜儿的视线被全部堵死了，根本看不到。但这时这情况，哪里管这么多啊？
好不容易挤到了门口，看着那渐渐清晰的人影，心中松了一口气，终于终于回来了。
在众人的议论声和目光中，和刚才离开时一样，只留下了一句话：“让太医来漪澜殿。”东方泓脸色丝毫不变地抱着莫绯颜进了房间。
推开房门，淡淡的香气袭来，没变，一样的简单朴素，给人的感觉却很温暖，暖得可以将人融化。
走到床前，轻轻地把怀中的人儿放下，再次低头检查她的脚踝。
谁料，玉足一缩，东方泓扑了个空。莫绯颜并不看他，轻轻开口：“为什么要去找我？”
“先不说这个，先让本王看看你的脚。”说罢，又伸出手去抓住莫绯颜的脚踝。
用力一扭，脚上立刻疼得莫绯颜皱起了眉。但是，那又怎么样？就算是被千刀万剐也敌不过心痛。
“回答我，为什么刚刚不相信我，现在又跑来找我？”失去耐心的莫绯颜毫无形象地对着东方泓大吼。不知是愤怒还是委屈，慢慢红了眼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滴大滴的落下。
“你先别哭，我们一会再说这个问题好不好，先让我看看你的脚。”东方泓异常有耐性地默默承受莫绯颜的大吼。若换做是别人，早就被砍了不知几次头了。
这次莫绯颜索性把脚收到床上，不让他有机会碰到。“你不要碰我，我不要你碰我！”眼里满是厌恶的神情。
该死！她一定要挑战他的极限吗？看来不来点真的，这小妮子是不会乖乖听话了。
床上的人儿因为怒气满面潮红，娇羞极了，东方泓痞痞一笑，俯来，看着莫绯颜。
娇人在怀，确实考验他的定力啊。
莫绯颜停止了哭泣，愣愣的看着他，有些害怕得往后缩了缩。“你……你想干嘛？”
“唔，当然是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小东西。”声音刚落，莫绯颜就感到唇上传来暖暖的触感。唔……他的唇好软哦~好舒服。渐渐地，东方泓不满足于现在的状态了，开始朝里面入侵。温暖的唇舌轻轻撬开毫无防备的贝齿，与莫绯颜的唇舌纠缠……
整个房间迅速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被吻得意乱神迷的莫绯颜，软软地倒在东方泓的怀里。感受到怀中的人儿的陶醉，更进一步的猛烈掠夺属于她的甜美。
打破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