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红啄老鹰
来到史家寨寨前,晁斩缘有些犹豫了,因为他感觉事情为什么这么巧合呢?就在他思前想后徘徊时,一头红啄鹰嘴衔着一块丝绸飘落在晁斩缘肩头。
史阔
江阴人
四十有五,富甲一方。
三月二十三日,参与刺杀鱼百迁。
对于绸布是怎么来的,晁斩缘并没有多想,在他看来,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对于徘徊的他,指示了前进的方向。
很快,晁斩缘见到了史阔。人如其名,光头大耳,虎背熊腰。
“鱼百迁是不是你杀的?”晁斩缘劈头盖脸的问。
“怎么会呢?晁公子,家里人都可以作证,近日有恙,一直在家养病。”史阔淡定的说。
“是嘛?那你知不知道王九鼎已经死了!”晁斩缘不屑的说。
“真的?怎么死的?”史阔左肩微动,神情大变。
“你看看这个是什么?”晁斩缘说着,拿出了那枚追魂针。
“晁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史阔接过了追魂针,就是一愣。
“这追魂针是不是阁下的独门暗器,你还有什么好的抵赖的!”晁斩缘逼问。
“前不久一不小心是丢了三支,我怎么找也没有找到,也没有太当回事,晁公子你这里怎么会有一只?”史阔说的很诚恳。
“王九鼎就是死在追魂针上的,临死还说出了史字,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晁斩缘厉声说道。
“史某再笨,能在外人面前使用自己的独家兵刃杀人嘛?”史阔冷笑,“姓史的很多,一定是我史阔嘛?即使是,难道不可以陷害我嘛?”晁斩缘闻言,心头冷颤了一下。看史阔的表情和言语,确实不像说谎,而且一个即死的人何必又来骗他呢?
“那这个怎么解释?”晁斩缘将红啄鹰飞送的稠帕扔给了史阔。
“这个,这个?”史阔支支吾吾。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晁斩缘加紧盘问。
“呵呵,说的好,老夫自负一生正直,只不过到头来也没有逃出嗜好的诱惑。”史阔背手仰望天空凄凉的笑了笑。
晁斩缘明白,史阔承认了自己是凶手。
“在铁面面前,我也不想再争辩什么?只想死个明白,这个丝绸是谁给你的?”史阔黯然请求道。
“鹰,一只红嘴鹰!”晁斩鹰缘回道。
“红嘴鹰,红嘴鹰!”史阔来回的叨念着。
“史兄,为了框扶正义,能否告知一点下其他参与人。”晁斩缘恳求。“呵呵,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你的。我们都是被一个人召集的,互不相知,但都有所求。本来说好只杀鱼百迁一人,但人太多,失控了,惨,很惨!”史阔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
“既然兄弟想给鱼百迁讨回公道,老朽自裁以谢罪,但还望晁大侠饶恕我的家人。”史阔凄然请求。
晁斩缘并非是非不分之人,背转身,点了点头。
只听史阔仰天苦笑,苍亮一声抽出宝剑,抹脖自刎而亡。
晁斩缘不忍心再看,大踏步走了出去,只听到身后史家上下已哭成一片。
史阔死了,也许是一种解脱,至少不用再承受良心的谴责,不会再寝食不安。
晁斩缘还活着,为了兄弟,为了铁面,还要痛苦的活着。
该死的人一般来说,说的都应该是实话。既然史阔承认参与谋杀鱼百迁,不承认暗杀王九鼎,那么王九鼎到底是谁杀的呢?还有谁参与了谋杀?幕后组织者又是谁?那只红啄鹰的主人是谁?自己还能活多久?这一系列问题在晁斩缘脑中反复显现,就是没有头绪。
就在晁斩缘苦思冥想之际,红啄鹰又飞到了他的肩上,资料上写的是湖州岳翔。可是,在晁斩缘刚到湖州时,就听说岳翔疯了,掉到河里淹死了。
三个月来,晁斩缘坚信红啄鹰的指示,就按照资料的提示,狂杀富人,一心想替鱼百迁讨回公道。
很多时候,虽未杀伯人,伯人确因他而死,每死一人,晁斩缘就在涯顶松树刻上名字,自挖一寸,已备死后自用。
直到这次杀白鹤斟失手,晁斩缘才感觉自己一直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晁老弟,有什么难言之隐千万别勉强,不说就算了。”白鹤斟温和的说。
听到白鹤斟的话语,晁斩缘刚刚从痛苦的深渊中醒过来。
“为什么?为了兄弟,为了公道,还是为了我是铁面!”晁斩缘向天问道。
“说的好!好兄弟,够义气!至于为鱼百迁报仇的事,我和主人商量过了,还需要从长计议。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白菜在前园等你呢,你们好好叙叙旧,安心休养一下,你看怎样?”白鹤斟显得非常诚恳。
晁斩缘刚想说什么,但转念一想自己虽钻进了这张网,但以目前的状态确实需要好好反思一下,而且白鹤斟及蒙面人似乎比他还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另外还答应过白菜,便道:“好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白兄有什么吩咐,招呼一声小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后会有期,晁老弟。”白鹤斟挥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