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想起民国

想到那条辫子

想到笼子里装的是人，想到墙头那么多的头颅

一根根长长的旱烟

他们在小桥底下该是男生

还是投江的黄花闺女

其实不一定都是刀枪，不一定

都是阴谋，政权，和血

一切的江南，些许的莽原

经常在花拳绣腿里吆喝

声音尽可能大一些

国，也一定要大，大麻也就不必再大了

想起那么多老家人

想着北有大槐树，南有石壁村

一个人，一生就不过是一个姓

为何有那么多人

闯起了关东

想到那么一群人死于乱枪，想到

一声声肃静，以及小白菜真的不是一棵菜

还有堂前厅下，那么多的人

高高在上的明镜

通天下地的本领

那是土匪干的，想起大红灯笼

想起乔家大院王家大院

唢呐声都可以免了

睡个炕，有个女人，哪怕逛个窑子

据说

都属于天地之间

（原载《滇池》2012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