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解药
第20章 解药
拭了拭唇边的药汁,走到床边说:“王爷,您还是把今天的药喝了吧,明日栀娘再来。”
“本王说过,不想再看到你,滚出去。”看着那块若隐若现的红迹,凌寂云没好气的说。
不明白只有他们两人时,他为何还这般生气?淡漠的别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悲哀,道:“王爷何必呢,栀娘并不比你好过。”每晚要小心应付那头禽兽,让他乖乖睡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你不好过。”冷笑道:“你现在可是这山大王枕边的红人,屈驾来看本王,本王真是承受不起呀。”
无须解释什么?跟他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他愿意误会,那就误会吧,反正无关紧要。“栀娘走了,王爷保重。”
听到了关门声,凌寂云气得怒目圆睁盯着帐顶,拳头咯吱作响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洞里。
出来了,栀娘瞧到薛家兄妹俩在不远处,正说着什么话,迎上去道:“大王,栀娘想请红艳姑娘作陪,去外面走走。”
“怎么,在洞府里待着不好吗?”薛穴警惕的问。
栀娘淡然一笑:“栀娘已经是大王的人了,大王还有什么不放心吗?栀娘只是方才被夫君吼了,心情不好,想出去散散心,再者也想跟红艳姑娘说说夫君平日的起居爱好,这样红艳姑娘进了门才不会失礼于人呀。”
听到栀娘这么说,两兄妹都觉得有道理,薛彪欣然同意了。
“可是,他的药还没喝呢?”薛红艳说。
栀娘看了一眼旁边的貌美村姑说:“就麻烦你去喂一下药吧。”
貌美村姑看着薛彪,薛彪道:“去吧。”
“是,大王。”不屑的离去。
薛红艳拉着栀娘大步离去道:“我带你出去看看,这瑞阳山好玩的,好看的东西太多了。”
栀娘二人前脚刚走,一个山鬼喜滋滋的前来报道:“大王,三哥回来了,带回来一箱银子。”
“是吗?快走,去看看。”
“是。”
洞外天宽地阔,也是别有一番景致,只是此时无心欣赏。
天际被正下垂的夕阳染成了血红色,起伏的山峦亦披上了层红光。
薛红艳在耳边不停的问这问那,栀娘那有心绪去考虑她的问题,此时的她只想着找到一些草药,好解软精散的毒。
采药回去太明目张胆了,该如何是好呢?对了,采花。
“红艳姑娘,这附近那里有花呀?”
“原来你喜欢花呀,我也好喜欢呢,跟我来,我带你去。”
刚才几步,突然从石头后窜出一个人来,看到栀娘和薛红艳说:“小姐,这是要去哪儿啊?”
薛红艳仰起高傲的头,大声说道:“我要和嫂子一起去采花,别挡了道。”说完,拉起栀娘就跑。
众所周之,薛彪极宠这位妹妹,得罪了她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所以大多时间,山鬼们也是睁之眼闭之眼。
顷时,薛红艳领着栀娘来到一处山花簇簇的地方,这里果真有很多花,只是大多都不可入药,为了掩人耳目,栀娘采了一些花拿在手上,眼睛还不时的寻找着有没可入药的花朵。
“你说会告诉我一些夫君平常的事情的,怎么不说呀?”薛红艳嘟着嘴问道,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虽然在一个府里住着,但也只三天两头不见面的,更何况对他的事情,自己没兴趣,让她怎么说,知道的也只是他有多残忍,暴戾而已,可总不能将这些告诉她吧。呵呵,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夫君喜欢……在书房里看,对,看书。”
“还有呢?”薛红艳对凌寂云真是很感兴趣,好似他的一切她都要知道。
“还有,还有夫君看书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这不废话吗?谁看书的时候喜欢被人打扰啊。
“还有呢?”薛红不依不饶的问。
采下一株花,说“夫君喜欢骑马,他的马很漂亮。”
“就这些吗?”
栀娘要拖延时间,脑子里不停的飞转着凌寂云的一切,突然想到:“夫君的脾气不好,你以后没事可别去惹他。”
薛红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然栀娘掩发一笑,终于找到了一株可入药的双花,急忙采下和其它的花放在一起,这样便能混淆视听了。
薛红艳也采了一些花拿在手上,带在头上,样子真是太滑稽了。
一株紫色双梨映入眼帘,栀娘顺利摘下,又找到一株兰皮桂,拔了出来,薛药艳不解的问道:“你不是采花吗?怎么连根都拔起来了?”
当然要拔了,因为兰皮桂的根远比花的药值重要很多,说:“哦,我不小心就拔出来了。”
小习冀冀的将根取下,背着薛红艳揣进了怀里说:“红艳姑娘,太阳已经下山了,我们快回去吧,不然,大王该急了。”
薛红艳伸直弯下的身子,看着栀娘问道:“以你的条件只能嫁给你夫君那样的人,我哥那人的男人,你真喜欢呀?”
驻足,淡然一笑说:“大王对我很好。”
薛彪正因黑三搬回来的钱在大肆庆祝呢,洞府里,一片喧哗之声不绝于耳。
看到栀娘和薛红艳捧着一束花回来了,薛彪急忙推开身别的两的村姑,放下洒碗,起身走到栀娘面前说:“你回来了。”
“何事如此高兴?”栀娘问。
薛彪指着地上的一箱银子说:“看吧,美人,这是前段时间抢了边城袁记绸庄的上等丝绸,卖钱得来的,兄弟们正庆祝呢。”
“哦。”栀娘只是轻哼一声,想起了还被关在洞牢里的那个掌柜和几个伙计们,那个叫海哥脚上的伤还没有好呢。
拉着栀娘的手,薛彪说:“来,陪本王喝几杯。”
作无意的抽回手,笑道:“大王,栀娘不胜酒力,只会扫了大王的兴,您看栀娘手中还拿着花呢?让我回房等您好吗?”
薛彪大笑道:“哈哈哈,好,不愧是我的女人,敢当着这么多兄弟面前拒绝我,本王喜欢,先回房吧,等着本王把银子分了后却找你,哈哈哈——”
“哈哈哈——”听出了他的意思,山鬼们一个个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栀娘回到了房里,趁薛彪不在之际,急忙将采来的双花等药材做成一粒解软精散之毒的药丸藏起来。
又找来瓶子将其它的花插好。坐在桌子边,闭上双眸,细细的回忆着这山洞内的地形和洞外的情况,将图画好,又上字后叠成一个小纸条走到窗前,朝窗外轻唤:“彩儿,彩儿,彩儿。”
听到扑哧的声音,彩儿立即停在了穿石上,将纸条好好的绑在彩儿的腿上,轻声说:“彩儿,飞回去找到风清大哥,或是汪洋大哥。”
彩儿眨了眨眼睛,迅速飞去。
“你在做什么?”彩儿飞起的瞬间,薛彪走了进来,看着有什么东西飞走了。
掩饰住紧张的心跳,栀娘回眸道:“这瑞阳山里有趣的东西,真像红艳姑娘说的一样太多了,方才我站在这里,有只很漂亮的小鸟停在了窗下的花枝上,我以为能伸手抓住她,结果被她飞走了。”
薛彪靠近窗子,向下一看,那花枝果真在颤动,再看栀娘一脸的波澜不惊,便也就不在怀疑什么。揽着她入怀道:“太晚,休息吧。”
栀娘似撒娇般动了动身子,取出了银针握在手中……
凌寂云毫无睡意的躺在床榻上,满心皆是栀娘的影子,与她相识以来,她的淡漠,她的倔强,她的不甘示弱的性子,都一点一点的牵动着自己,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在她身上作了停留,而且是如何也收不回来。
忆起首次见面,她不畏强权的向自己讨钱,然后替人出嫁,害怕暴露身份,坦然的说自己害羞,欲熄灯为人,从容的躺在自己身下,自己却饶有兴趣的折腾了她一夜,在她身上狠狠的烙下自己的印子,冥冥之中自有主载,再次的重逢与接触,她就向一股弱小的溪流,一丝一线的流进了自己的心田,不得不承认自己动心了。
可如今她却躺在别人的怀里,赤裸裸的背叛自己。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视自己无存在,自己却在这里承受她躺在别人身下的悲哀。
突然很怨恨那个女人,她何时在自己心中占有这么重要的位置?嘲笑自己的愚昧,为个女人气得一夜失眠。